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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走上前一步,两人脚尖相触,只要她伸手便能环住他腰腹。
她仰头凝视着爱了十年的男子,哑声问:“皇叔,若不论那些世俗,只单单你我二人,你可会喜欢我?”
陶夭想,只要萧景殊点头,她便是抛却如今的身份荣华,也要同他在一起!
可萧景殊只是退了步:“公主又在说胡话,我送你回宫。”
他的话和三年前那场雪夜的拒绝慢慢吻合,就连眼神都是一样的冰冷。
陶夭突然好累,也再无话可说。
这场持续十年的爱慕举世皆知,却也注定无果。
她垂眸掩下情绪,微颤的手慢慢摊开在萧景殊眼前:“此物还你,往后愿皇叔岁岁平安。”
皙白的掌心衬托红纸剪的小像刺眼至极。
萧景殊自是记得,只是没想到一个小玩意儿,陶夭竟留了三年。
见他不接,陶夭只能将那小像放在一旁桌上,然后转身往外走。
却在迈步那一刻,回过了头。
第一次,她在萧景殊的脸上看到了除了冷漠外的其他神情,可惜……
“萧景殊,我们……生生不见吧。”
扔下这句话,她转回头迈步离开,再没停留。
莫名的,萧景殊心里有些发慌:“陶夭!”
可惜,陶夭不曾回头。
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纷纷扬扬铺盖了满路。
摄政王府外,陶夭伸手接着落雪,脑海中莫名想起了那句“他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她自嘲一笑,深吸了口气,上了马车。
而此时王府内。
萧景殊看着暗红桌案上那小小一枚剪纸,缓缓走上前拿起。
可好几次,那纸就像黏在桌案上般,如何都拿不起。
他无端有些烦躁,用了些力气,好不容易拿起,可剪纸本就薄弱,又放了三年之久。
最终,在萧景殊的指间化作了碎片,缓缓飘落在地。
那一瞬间,好像心里有什么跟着碎掉了般。
他终是再淡漠不下去,骑马快速朝桃梧宫行去。
到时,桃梧宫内一片漆黑。
萧景殊心不断收紧,一把推开殿门,里面……却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