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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柒月的鲜血,瞳孔放大。他边叫着柒月的名字边冲白衣少年嚷嚷道,段思凉,你疯了吗?他想到柒月的身边,却被段思凉的手下用力抓住肩膀。挣扎了几次,以俞政楠满脸的血痕淤青告终。
柒月看着自己的鲜血,哭喊道,陌巷,陌巷,陌巷……她说,陌巷,我害怕。你快救救我,你救救我。
柒月,我在这。陌巷眉间的慌乱在听到柒月叫他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两条浓浓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他说,段思凉,你要什么?
白衣少年挑眉,嗤笑。沈陌巷,用你的一只手,换南柒月的命。
柒月停止了哭泣,目光望着陌巷自然垂在裤缝边的手,纤长而柔美。就是这样漂亮的手,就是这样漂亮的少年,弹得一手好钢琴。
这是柒月见过最干净的少年,就连眼角眉梢的闪过的笑意都像青湖的那条小河,纯净而遥远。而他的琴声,也是柒月听过最动听,最乖张的情话。
柒月听见过去的自己对陌巷说,陌巷,你的琴声有一种虏获人心的力量的时候,陌巷眼中闪过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期待。
看到陌巷漂亮如玉瓷般的手,柒月忘记了疼,忘记了哭,她拼命的摇头,她说,不要。
钢琴是他的梦想,而他,是她的梦想。
六天,再给他六天,他就可以把他的音乐弹给全世界听,他就可以走上云端。
哪怕那时候柒月被摆在最后的位置也无所谓,她宁愿陌巷再自私一点。
陌巷一直没有说话,只有柒月小声的抽泣声,使得整个工厂的气氛更加压抑和绝望。
草,段思凉你疯了是不是?你他妈把自己的手剁下来给老子看看!段思凉,你快放了柒月!
俞政楠不知是怎么挣脱了抓住他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上来揪住段思凉的衣领叫嚣道。
还没等他要打段思凉的时候,段思凉的手下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们抓住俞政楠,一群人把他围在一起。
透过缝隙柒月看到俞政楠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灼伤了柒月的眼睛。
她叫着俞政楠的名字,她说,俞政楠,俞政楠,你快走吧,不关你的事。
段思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止,他走到俞政楠身边,把脚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
他说,俞政楠,许你会以为你是为了柒月而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但不是这样的。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知道,这是命运,和沈陌巷一样的命运。
没人听明白段思凉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会去思考一个极端的疯子的话。
可是俞政楠不知道,以后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俞政楠可以在南柒月面前会比那时候勇敢了。
柒月由于大量失血,脸色开始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有一双清亮亮的眼睛噙着泪看着陌巷拼命摇头。
她用那两片泛白的薄唇对他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