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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方才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原因,就不好劝。万一话说不好,自己也要受连累。可是不劝,宫里责备下来时,自己打头一个被责骂。
高庸左右为难的时候,胤?停着脚步回头问他:是不是下雪了?
高庸把手里的风灯提高了一些,看着橘黄色的光影里,小雪花缭乱,欢喜地说:就是下雪了,瑞雪兆丰年。主子爷文才好,要不要回书房赋诗一首?
胤?出东暖阁就后悔了,想在她面前立威,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等着她跑出来,把他拉回去。或是派个小丫头,找理由把他叫回去。眼看着快到西暖阁了,也没人来。想找个理由先回书房呢,被高庸先说出来了。
哼,爷的心思,岂是一个太监能猜着的。
胤?提步又向前走,缓声说:雪夜逗美人儿多有趣,赋什么酸诗。
高庸:……奴才错了,在心里掌嘴。
夜风呼啸,东暖阁里温暖如春。
苏樱洗漱后,坐在软塌上,巧慧在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细软的长发。
你今年十六了吧?
巧慧正在琢磨怎么把主子爷请回来,听到苏樱问话,未加思考地答道:是。
苏樱看着自己莹白的指尖,笑道:该嫁人了。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说说看。稍顿了一下,又说:尽管说,不用考虑身份的问题。
巧慧毫不犹豫地说:奴婢不嫁人,奴婢要跟着主子一辈子。
唉,在梦里,她就是这样,每次问,都说谁都看不上,忠心耿耿地跟了自己一辈子。那就不用再问了,自己看上谁,直接把她嫁过去。
苏樱细想谁适合时,突然觉得下腹一抽一抽的坠疼。她急忙说:快帮我找月事带。
巧慧放下手里的毛巾问:主子是肚子疼了吗?接着又丧气地说:真是来的不巧。
苏樱拢了拢头发,笑道:这有什么巧不巧的?
巧慧找出了月事带,看着苏樱换了,把她扶上床,拿了个烫婆子放在她腹边后,轻声说:主子晚一点再睡,奴婢让人去煮点红糖水。
巧慧走到门外,小声对刘嬷嬷吩咐了两句后,朝西边快步走去。
西暖阁里,胤?喝了七八盏茶了。赶路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坐下来,才发觉口渴的厉害。茶水不断的滑过喉咙,嗓子仍是干的。
爷,夜深了。妾叫人送热水吧。侧福晋李氏局促地立在他旁边说。她没料到胤?今晚会过来,已经卸过妆了。衣服也是普通的,头上也没戴花。她觉得此时自己像只秃毛鸡,特别没底气。
胤?满脑子都是那个不懂事的丫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明明正喝着水,为什么还要叫热水。
他看着李氏那张五官模糊的脸,回了回神,才想到是洗澡水。
憋着气说:好。
他的话一落,李氏就立马吩咐旁边侍候的丫头。
就在这时候,胤?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里面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