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出声。
一场单方面的发泄结束后，安暖捂着心口控制不住的咳嗽，身子伏在大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讥诮而冷意十足的声音响起：“安暖，现在你满意了？”
安暖无言。
“既然满意了，别忘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好不容易坐起身，安暖问道：“你身上有酒味。”
多管闲事。
“你喝酒就会胃痛……”
“不然你以为，清醒的时候，我会碰你吗？”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安暖只觉得痛楚从心口漫出，而后流入四肢百骸，嘴角有鲜红血丝溢出，她下意识的扯了床单擦了一下。
只是再痛，她的声音仍旧是低柔的：“看来这个时间路上没有什么人，不然你不会回来那么快。”
霍云寒穿戴整齐，修长指尖夹了雪茄，整个人被阴影笼罩着，“若不是你答应了离婚，我绝不会回来。”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想让她等。”
看不到霍云寒的表情，安暖的声音更加轻柔，只是浓郁的烟雾飘过来，惹得她咳嗽声更大了一些。
“难道你不清楚吗？我早就不想让她等了。”
呛人的烟雾在霍云寒的刻意为之下，再次飘到安暖的方向，见她被呛得不住咳嗽，男人心头莫名痛快：“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最好的是尽快签字。”
“霍云寒，你似乎忘了，我的要求是，要你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
闻言，霍云寒手里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冷声道：“安暖，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喜欢上霍云寒，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安暖甚至觉得自己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以至于根本无从记起。
但她记得与霍云寒从小认识的点点滴滴，两家长辈相交，他们自然有了一同成长的机会，她和霍云寒之间，几乎是所有人默认的一对。
明明霍云寒从前对她不差的，他记得自己身体不好，会关心她，甚至随身为她带着药。
懵懂的青春校园时光里。
霍云寒不知道截获了别人送给她的多少封情书，每一个接近自己的男生，他都会去比较，霸道的告诉她，没有人比他更好。
安暖至今留着霍云寒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送给自己的亲手叠的纸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