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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悄悄看了一眼迟聿,冲路存慈点头道谢,这才放心地上楼。
路存慈把脚架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四周,问:“这就是迟家的养女?这小丫头果然绝色。”
他嗤笑一声,带着点混不吝,“赵程挺能痴心妄想的。”
迟聿肩膀向后展开,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还得麻烦你给我开药,吃完了。”
他已经确诊情感缺失症,平时微笑或者撇嘴算是真实感情的上限,偶尔容易短暂地亢奋,然后迅速消沉。
路存慈猜到他刚才大概情绪消耗很大,拿出药递过去:“给你备着呢。”
迟聿终于睁开眼睛,和水吞下药片,然后再次闭上眼睛。
腕间露出的袖口凌乱,那颗昂贵的袖扣几乎被扯掉,看样子不是他的杰作。
路存慈挑挑眉,看了眼楼上,问:“你准备养这小丫头?”
“不。”他闷闷地开口。
路存慈突然倾了倾身体追问:“那你带回来干什么?迟存厚不是已经安排好她的去处了。”声音里带了点打趣。
迟聿突然侧眼,语气兴奋:“回国是个正确的决定,我今天感受到了久违的亢奋,我果然是迟家的人,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热起来。”
“那小孩看着我,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垂眸想了想,突然释怀,“大概是因为迟存厚那帮人,我喜欢他们眼底的惊恐,她可以牵制他们,比我的方法更快。”
“我要夺权,迟存厚勉强算是个大阻碍,我带走她,迟存厚疲于对付赵程,方便我行事。”
吴管家领了个佣人进来,特地吩咐:“迟先生有洁癖,等会先生的衣服不用熨洗,直接扔掉。”
迟聿下意识回:“不用。”
吴管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问:“迟先生,迟音小姐的解除收养证明被迟存厚卡了下来,您要插手吗?”
迟聿兴趣缺缺:“我不管。”
“是,那我先回去了。”
路存慈不无赞叹地啧了一声:“听说这个吴管家很忠心,你怎么挖过来的?”
迟聿低头把玩袖扣,随口解释:“人老了容易多疑,只信任身边的人,很多事都安排吴管家做。”
他扯了扯嘴角表现冷笑,路存慈很熟悉,这是他事先练习好的常用表情。
“不过他太吝啬,不给好处不给实权,而这些,我都能给。”
路存慈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他在国外唯一的朋友,两人之前没什么秘密,他问:“你今天让吴管家带你去灵堂,假装老爷子捧你上位,等他醒了你准备怎么办?”
迟聿摇摇头:“在我清算各方势力,逼他退位之前,他醒不了。”
路存慈心里有底,背上医药箱:“我晚上约了朋友出去消遣,你去不去?”
迟聿睨他一眼,懒得应承。
路存慈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他笑笑起身走人,临出门前还故意回头调侃:“哎我说,迟聿,你是不是生理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