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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吕茹云收住了状态,用抹了一把眼角的手掌盖住嘴角,叹道,“拟拟,你不懂……大人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我25。”抗议。
“25你也还是小孩。”
赵清拟笑:“我国外留学这么多年,这么说我的怕是只你一个。”
“知女莫若母。”
“懂了。”赵清拟站起身来,重新围上她的厚围巾。她好像为吕茹云最后那句话轻声笑了下。
“做什么去?”吕茹云被这轻笑弄得几分心虚,跟着站起来,关切道:“你才刚从澳洲回来,不歇一晚上?”
“回?还没到家呢,不歇了。”赵清拟摆摆手,拉着行李杆走远,脊背笔直。
吕茹云急了,“拟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了。赵清拟回头,万户灯火阑珊的街道和天空下的薄雪,几步之外,那个女人的身影落在里面,终究是单薄孤单了些。
看出吕茹云是慌了,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寻思几秒,她只好攫下围巾缓和,拉一下那张不悲不喜的嘴角,“我明年再来探亲。”
视线里,那角盖上挂的走马灯还在烛火的外焰里溜溜转,彤红的剪影错落旋映在建筑上。
影影绰绰轮跑着,斑驳不清。
……
周围一片沉暗。错乱的画面,世界碎裂颠倒,像裂成了无数个碎片,在人失去身体掌控权的那刻,所有大大小小的过往零星片段悉数映在碎片上。
“啊!”
女该的凄厉叫声回响在耳边……床上的男人惊醒坐起。
“怎么了,又做了噩梦?”
通落的海景房里,有人迅速走进来,替他拉开了窗帘。半透明的阳光隔着窗幔洒进来,映出床上的男人立体的五官。
“还是那个梦。”
男人闭上眼深呼吸,脑勺靠在床头,用手背盖住额角的细密的冷汗,片刻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成蹊,你过来。”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应声到他面前,神情温和关切。“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成蹊,”男人再度睁开眼,郎朗清目中已经是一脸的认真。“要不给我去请个大师吧?我觉得我可能太帅,被女鬼看上了……”
“嗯哼?”
李成蹊和他四目相对,最终眉头微妙地挑动着,将视线缓缓落在男人紧紧依赖地拉住他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