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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菊拿着一些补品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墨汐桐俯身尊敬地说道:“夫人,奴婢冬菊,这些是王爷吩咐给你送来的补品。明日便是归宁日,夫人有什么需要特别置办的,可以交代给我。”
“不用那么客气,没什么要特别置办的,劳烦了,待我谢过王爷。”她温婉地回复冬菊道。
抬头瞬间,她见到冬菊的眼神里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寒意,这个丫鬟不简单。
“是的,夫人。”冬菊点头,走出了房间。
冬菊走后,墨汐桐呆呆地看向窗外,明日又会闹出怎么样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小姐,冬菊姐姐送来的东西里,居然有笔墨纸砚,她怎么知道你喜欢这样,真实细心。”秋儿开始整理起桌上的东西对着墨汐桐念叨着。
“毕竟是王爷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细心些的。”墨汐桐说完,转过身,见秋儿把那些宣纸和笔搁在一旁地木台上,不由得走了过去。
“我来研磨。”
许久没有写字,她的手上冻疮虽然化脓了,拿起毛笔,还是带着些痛,不过墨汐桐素来没有那么娇弱,强忍着痛在纸上写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你的字强劲有力,倒不像是一个女子写出来的。”一个声音在墨汐桐后面响起。
她手一抖,转过头,见王爷站在她的身后,赶紧福身低头道:“臣妾参见王爷。”
炎煜点点头。
“咳咳,咳咳……”他还想说点什么,却猛地咳嗽,一口鲜红的血喷在墨汐桐落笔的白色宣纸上,显得触目惊心。
那个离人的离字上沾染了鲜血,像开出一朵花般地殷红。
墨汐桐连忙上前,用手扶住他,搀扶着到凳子上道:“王爷,请大夫来看看吧?”
炎煜抿起唇,漆黑的眸子看向墨汐桐,自嘲得笑道:“不用了,快死之人,还用得着什么大夫。小的时候,看过的御医还少麽?”
他的声音云淡而风起,好像如同只是说了些家常之事罢了。
墨汐桐还是垂着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昨夜,他们两个虽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但是现在他们倒像是两个完全没有话题的陌生人一样,相敬如宾。
良久,炎煜感觉好转了一些,便起身,走向那副字,叹气道:“这副好字倒像是被我毁了一般。”
“王爷……”墨汐桐摇头道。
却见炎煜提起了手中的毛笔,轻轻地在宣纸中勾画了起来。
很快,他放下了笔,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对着墨汐桐道:“你的词虽好,却溢满了忧愁,不知道这梅花可否配得上?”
墨汐桐凑过了头去,并没有发现此刻她和炎煜是挨地如此之近。看向那幅画的时候,她俨然是惊呆了。
那鲜血在他的勾描下如几朵逼真的梅花,栩栩如生,而花瓣如同一些散乱地碎末,飞洒在画纸地每一个角落。这些点缀衬得那些字更加地萧索而凄楚,血腥味像是已经进入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