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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生等着看赵景安笑话,却见赵景安微微一笑,淡然道:“三皇弟说的法子虽然可行,但增加赋税那是下下之策;赋税加重,势必会激起民怨,我大越国若想国祚绵长,必以民为主,因此儿臣不同意此法。”
赵景生一愣,没想到赵景安真能装模作样地说出点东西来,当下冷笑道:“你懂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百姓们会理解皇室的做法,怎得又会有怨恨?”
右相也颇为赞同地说道:“正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处最下末之流,如今大越有难,他们能尽一份力那是他们的荣幸,何来怨气之说?”
赵景安摇了摇头,这俩蠢货,典型的以己度人,只站在高位考虑,却没有真正的站在百姓角度考虑。
“商人的钱,难道就不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若是有个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掏钱救人,敢问你心里想不想问候他亲娘?”
右相震惊地瞪大眼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身为太子,怎可说如此粗鄙之言!”
“是是是,我粗鄙。”赵景安也不和他争,道:“本宫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臣民;商人也是民,既是大越子民,便要一视同仁。”
群臣无言,没人想到平日里对国事一窍不通的太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唯独坐在龙椅上的明德帝,越听眉心越舒展。
“好一个四海之内,莫非臣民;景安,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其他法子,能解决蜀中灾情?”
赵景生如刀的目光射在赵景安身上,恨不得能挖下两块肉来。
他本能父皇面前大展才能,却被这废物一通颠倒黑白给搅黄了!
赵景生压着怒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国库空虚,又不能拿那些富商下手,皇兄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朝堂之上火药味弥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恩怨,积怨已深,只怕今日又要添上浓重墨彩的一笔了。
赵景安略带惊讶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向富商们下手了?只是不能用增加赋税之法。”
赵景生差点被赵景安气晕过去,一会儿可以一会儿不可以,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他咬着牙看向赵景安:“好啊,我倒要看看皇兄有什么办法,既能从那些富商的口袋里掏钱,又能平息他们的怨气。”
“父皇,既然皇兄如此笃定,我提议不如蜀中灾银之事,交给皇兄去筹!”
赵景生以退为进,本以为赵景安会唯唯诺诺不敢接下,以他的本事也就逞些口舌之能,真让他去筹集百万两的灾银,掏空太子府也做不到。
明德帝犹豫了片刻,心道赵景安确实应该做些成绩,堵住那帮大臣的罪,便道:
“如此,蜀中灾银,便交给景安去筹。”
“无事,便退朝吧。”
近来国事繁重,明德帝身体欠佳,早早退朝。
百官们纷纷恭送圣上,赵景安也随着人群跪下,身旁的赵景生咬牙切齿丢下一句:“皇兄,你可千万不要让父皇和皇弟失望,皇弟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