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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静柔愣了一下,这岂不是要坏了她的安排,奈何挣扎了一下也没用,罗妈妈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老夫人让奴婢过来送表姑娘回院子,姑娘还是安分些吧。”
听说是程老夫人的意思,冯静柔心里终于有些害怕了,不敢再挣扎,只得低着头老老实实起来。
只是罗妈妈打算得好,想把这件事大事化了就此作罢,凌承远那边却是冷着脸:“我也想问问,静柔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陆氏,让她如此欺辱人,出尔反尔,逼人太甚!”
哎呦,一个个都是不省事的祖宗,这时候不想着息事宁人,还有跳出来继续闹得!
罗妈妈这会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忙让丫头扶着冯静柔,自已转身要去劝凌承远。
只是她还是慢了一步,晓园的院子门再次打开来,出来的却是八宝,她上前见了凌承远与罗妈妈不卑不亢地行了礼。
“夫人已经歇下了,听说外边的事,让奴婢出来传话。”
“夫人说了,从前在陆家时候,宅子里自有规矩,过了落栓的时候,院子里四门紧闭,除非走水急病这等大事,轻易不开院门,但凡有半夜摸入院子的一概视为贼匪!更没有为了个不知所谓的赔罪,半夜开了院门一家子老小齐齐来看的。”
“莫非是凌家规矩不同别家,夜半更深奔走相告,未出阁的姑娘摸黑前来跪在别家院子门前,知道的说是表姑娘天生胆小,睡得糊涂了,不知道的只当凌家对客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求告无门才会有如此举动!传出去怕是御史台要好好参一本家风不正仗势凌弱了。”
她口齿伶俐,将陆文瓷的话清清楚楚地复述了。
几句话说得凌承远与罗妈妈都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陆文瓷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留,几句话戳在了凌家的脸上,偏偏还一句都反驳不了。
“夫人还有话问罗妈妈,在凌家像这样私下开了院子门,纵容客人半夜在宅子里乱走,不管不问的刁奴该如何责罚?”八宝抬着头,不避不让盯着罗妈妈。
罗妈妈一时语结,半天才结结巴巴:“该杖责二十,罚三个月的月钱。”
八宝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管事婆子们:“还不照着罗妈妈说的办!”
她年纪虽小,但气势十分足,又是奉着陆文瓷的话来的,管事婆子们不敢不听,很快就把荷香榭院门值夜的婆子给抓了过来,当着凌承远和冯静柔就给了二十大板子。
凌承远要去拦着,被罗妈妈苦着脸哀求:“大爷,这原本就不该您过问的事,您快回去歇着吧。”
罗妈妈算是看出来了,今夜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夫人说的话句句都在规矩上,谁也反驳不了半个字,只能照着她的话来。
可要是这位祖宗再在这里搅和一阵,保不齐会闹成什么样,只能请他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