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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兰曦孋扶着碧菅和玉娆款款走进老太太的屋里,屋中的三个人毫无防备,竟被她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
“哦,曦孋来了。”
薛太太放下手中的骨牌回过神来,瞅着兰曦孋,微微一笑。她心里由不得暗自赞叹起世外仙姝般的儿媳来。瞧她今儿个这身装扮,素衣飘袂,颜若嫦娥倾国倾城,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柳扶风。
这个模样儿,把那个小姑子薛宝凤也给嫉妒死了。薛宝凤品貌模样儿中上等,和兰曦孋一比,她非得要逊色上百倍。
兰曦孋也微微一笑,按礼数给婆母请了安。这时,她侧眼一细看,左边位置上竟然坐着丈夫薛文举,他今儿个一整天都在陪着老太太抹骨牌了!
兰曦孋不由得怔了。
“噢,我今儿个嫌闷,就打发宝凤去把她哥哥唤来,陪我乐上一天。我对宝凤说啊,你哥哥成日家死读书的,也不四处逛逛,这样熬下去,怕是会坏了身子。”
见此,薛太太忙忙地替儿子打着圆场。
一边的薛文举,自新婚之夜他搬出丹锦阁住到养心别苑已有数月了。他早就把兰曦孋抛到脑后边了,甚至他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求娶过这个女人。他才懒得多看她一眼了,至于她如何作想,他才不在乎了。
因而母亲的极力打圆场,薛文举却觉得是多此一举。
兰曦孋也从薛文举的眼神中,读到了丝丝缕缕的厌弃之感。
真没有想到,她和这个男人在一面之交后,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似乎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似的,倒像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兰曦孋本就是一个有气场的女子,她微微怔了一怔,即坦然自若缓缓地走到了薛太太跟前,丫鬟搬了凳子,她款款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
待薛太太用完饭,小丫头子们端了茶水涑了口,又在铜盆子里洗了手。兰曦孋见侍奉完了婆婆,即借口身上懒懒的,便回丹锦阁来。
至于薛文举,自然是回他的养心别苑里,白日里读书,夜里与崔颜汐夜夜笙歌。
薛太太对于儿子的事情装聋作哑,兰曦孋也懒得去过问。现在整个薛府里依旧是一派安详,大家都守着自己的日子安安分分地过着。
一日,恰是端阳将至。天气越来越发的热了,兰曦孋呆在丹锦阁中闲来无事,她想去城北的梵净寺逛逛去,凉快凉快。
在得到了薛太太的允诺之后,兰曦孋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上了马车,由小厮们簇围着,直奔梵净寺而来。
薛太太年迈,越来越怕走动,只喜欢躺在榻上,听着各掌柜们汇报生意,让小丫头子捶腿。至于薛宝凤,等过了年冬,她就要嫁往夫家了,自然不能多抛头露面的,二来她不喜欢去那些寺庙道观。
兰曦孋倒也乐得独自一人前行。临走的时候,薛太太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多给菩萨烧香磕头,保佑薛文举在秋试中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