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渊一脚踹过去:“那还不快滚!”
偌大的卧室内,顾泽渊半靠在沙发上,神色暴躁,眼底血色翻涌,似乎是在控制着什么。
半晌,他噌地站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瓶无标签的药瓶,五指紧握着瓶口,犹豫片刻,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几粒,直接吞了下去。
顾泽渊半倚在柜子旁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
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竟敢暗算他,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还有那个女人......尽管当时他神智迷糊,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分明,就是被那个女人狠狠一压,才晕过去的!
该死的,别让他抓到那个女人!
药性的副作用很大,顾泽渊没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敲门声。
顾泽渊闭着眼,想继续睡,奈何敲门的人锲而不舍敲个不停,敲得他心烦意乱。
烦死了!
咚——
他随手从桌上摸了一个东西,朝门扔过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外面敲门的阿南没有一点点防备被吓了一跳。
“少爷,苏医生来了。”他硬着头皮道。
顾泽渊刷的睁开眼,声音像是结了冰,透着寒意,“让他进来。”
门外,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手上拿着药箱,不言苟笑。
“阿泽。”看见沙发的人时,苏医生那张脸上多了点笑意,语气有丝丝好奇:“我听阿南说,是一个女人救了你。”
眼看着顾泽渊的脸色逐渐阴沉,苏医生连忙道:“我不提,不提就是了,你别生气。”
苏医生放下药箱,打开,一边给他检查,一边碎碎念念:“阿泽,你要遵循医嘱,情绪不要起伏太大......”
“咦?”苏医生有些惊奇,“你身上的神经毒素竟然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我那么多药在你身上都没用,那个女人就这么一针,就让毒素的蔓延延缓了。”
顾泽渊瞥他一眼,“庸医。”
苏医生:“......”他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医生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
他苏谨言,S市第一医院的王牌、扛把子,全国顶尖的医生,竟然有一天也会被说是庸医,这滋味还真是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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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初眼前一片模糊,摇摇晃晃撑着墙,几个踉跄慢吞吞的走着......
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秦时初至始至终都在靠着这个念头支撑着回到了家门口。她喘着气,摁下门铃之后再也撑不住,整个人滑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手上的伤口也被人处理过了。
秦时初开了灯,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咔擦一声,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少年站在门口处,见她醒了,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姐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