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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苒卸了力气,不再挣扎,手术刀也放开了。保安们看她这样,也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但他们依旧一边一个,紧紧抓住了余安苒的肩膀。
“你们知道吗?你们让我错过的,可能是个恐怖的疯子。”余安苒眼神凝重,嘴唇冒血。
“我们只是觉得你很恐怖,而且像个疯子。”保安提着裤子,一脸怨怒。
两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跑了过来,他们奔向了堕楼的男人。
两个医生简单查看一下堕楼者,都分别摇了摇头。护士们心领神会,有的把病床推走,有的打电话报警。
余安苒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和恶心,霎时间,她就失去了知觉。保安们把余安苒抬上了那张空着的病床,把她推进了住院部。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余安苒向四周看了看,她发现整个病房里只有她的一张病床。“给我换单间了?”她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那两个男人究竟是谁?余安苒拿过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她翻找着网上当年关于段继生团伙的报道。
“董晓斌,那个摔死的小辫男人是董晓斌,他是给抢劫团伙负责踩点放风的小喽啰……有期徒刑10年,那他今年年初刚好被放了出来……”余安苒找到了当年公开审讯的庭上照片。
“另一个男人是谁呢?”余安苒脑子倒带,快速搜索。“上天让我能遇见你,庄屿,我还真得谢谢老天爷。”董晓斌的话被提取出来。
“庄屿!”余安苒眼前一亮。“董晓斌像是在勒索庄屿,他给了他一个东西,那会不会就是他犯罪的证据?10年前杀死黎老师的真凶,可能就是他!”
余安苒盯着眼前的白墙,她脑子不停运转,记忆闪过董晓斌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时,余安苒又闻到了腥味,她开始止不住地干呕。
“知道自己病得严重,就别再发疯了,行吗?”谢焌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我没有发疯,我在天台上看到过那个堕楼的男人。”余安苒瞪着眼睛。
“堕楼的人叫董晓斌,他得了末期胃癌。我上午还见过他,和他谈过他的病情。他应该是承受不了痛苦,所以才了结自己。”谢焌走到了余安苒的床边。
“末期胃癌?”
“在医院里,肿瘤科自杀的病人是最多的。要不是医院要修牌匾,通往天台的楼梯门也不会打开。就这么一个空隙时间,还是让病人抓住了机会。”
“你的意思是他特意去天台跳楼的?”
“他应该是和你一样,都选择在天台了结自己。”
“谢焌!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去天台上吹吹风,散散心。”
“确实有在天台上跳楼自杀的病人,但是在天台上用手术刀了断自己的病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董晓斌不是自杀!”余安苒摇头,她瞥到了谢焌手背上清晰地牙齿印,以及他手里攥着的文件,朝着她的那一面上,她看到了那个名字“庄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