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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间,我跟随温白行医救人,仿佛从过往的深渊脱离出来,那段时光很充实,也很幸福。
当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下去时,杨芷嫣出现了。
自温白去了一趟上京后,提起杨芷嫣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说起她都会带着笑:「杨姑娘,她很有趣。」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每当提起杨芷嫣的时候,他总是噙着笑。
温白脸上常挂着笑,那是他的面具,不达眼底,可此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我对于他口中这位有着奇思妙想的杨姑娘越发好奇。
同时,心口还会有微微发酸的感觉,为此,我还让温白给我把了脉,他说我身体好得很。
后来我知道,这叫吃醋,因为我喜欢温白。
当我察觉到自己心意时,几乎不敢和他对视,他察觉出我的异样,一边翻着医书一边问我:「阿眠,你最近很奇怪。」
我晾晒药材的手一顿,背对着他,干巴巴笑了几声,敷衍应付了过去。
事后,我做了深刻的反思。
我一介江湖人,行事自由洒脱,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晚上,我喝了两坛子桃花酿,雄赳赳气昂昂的敲响了温白的房门。
「何事?」他打开房门,我上前准备告白,脚下被门槛拌了一下,整个人向他倒过去。
幸亏没有摔在地上。
闻到我身上的酒味,温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温白不喜欢酒,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不喜欢醉酒后的人,譬如此时的我。
温白他,最不喜欢有人撒酒疯了。
那次过后,只要他在,我再没喝过酒。
可这次我豁出去了,我双手撑着桌子,将他禁锢起来,可他比我高,我只能仰头看他。
「温白。」那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一直都是叫他温神医的。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傻笑,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开放。
「你喜欢我吗?」我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即使醉酒,即使到现在,我也清晰记得当时的紧张。
他瞳孔微缩,趁我不注意将我推开,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欲上前又止了步。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突然清醒了几分,心想果然如此啊,温白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哪里看得上我这个生活在阴暗中的人呢?
「抱歉。」留下两个字,温白消失了,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再出现时,他整个人颓废低迷许多,我没有过问,但是我猜一定和那位叫杨芷嫣的姑娘有关。
有一天,他忽然说:「阿眠,我们定亲吧。」
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一刻的喜悦我无法形容,我只想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我应当是被恋爱脑抑制了武力,从前一心一意只想着温白,将心思花在了医术上,想着温白会开心,荒废了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