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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月自从出了事就变得沉默唯诺,平日里面对着云家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是整个云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连个下人都欺到她头上。
可今日,她口齿伶俐,好似变了个人。
云家大伯云正罡心里转了几番思量,面上却丝毫不显,和蔼地笑了笑:“行了,争阳,别错怪你妹妹。”
云争阳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爹,我哪里错怪这贱人了?”
云正罡眸光微沉,语气重了几分:“争阳。”
云争阳咬咬唇,没再开口。
“云扶月。”云正罡一旁,另一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还不跪下!”
眼见着云扶月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为所动,云三叔云正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今日叫你前来问罪,你还不跪下。”
云扶月眼波流转,非但没有跪下,反倒自顾自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三叔让我跪下,只是我何罪之有?”
“反了,简直是反了......”云正恫声音如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碍眼的女子,“你身为镇国功臣之后,竟然给自己的堂妹下毒,此等罪责,你认是不认。”
他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云正恫拿起一旁的棍子,狠厉道:“今天我就要请家法,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长幼尊卑!”
云争阳的眼睛缓和了些,听得云正恫此言,心中一阵快意,忍不住起身上前:“三叔,此等小事何须劳烦您动手,我来就好。”
他一手接过棍子,眼底涌起一丝杀意。
足尖轻点,云争阳手中用了十足的力气,对着云扶月的膝盖狠狠地砸去。
云紫涵惊呼,不忍地闭上眼,唇角却隐秘地勾了起来。
这一棍子砸下去,云扶月这双腿是肯定废了。
座位上,女子却毫不惊慌,甚至于气定神闲地拂去了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下一秒,她抬手就握住了云争阳的手腕。
七尺男儿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云争阳不可思议,她云扶月一个废物,竟然能接住自己一棍?
不只是云争阳,首位上的云正罡与云正恫面色同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大哥可真是暴躁,你瞧瞧,好端端的,怎么又动起手来了?”云扶月忍住体内的气血翻腾,亏得出门前自己服下了亲制的毒药,虽说有些副作用,但也足以应付眼前的场景了。
她转身,用云争阳的身子挡住首位上二人的视线,掌心的银针飞快地射入云争阳的穴位。
云争阳只觉全身一麻,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我是不是说过,别来招惹我?”云扶月压低声音,眼里的笑容一点点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波澜的讽刺,“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温柔了......”
除了云争阳,没人听清云扶月说了什么。
几人只见云争阳松手将棍子递给了云扶月,而后她手腕翻转,那棍子带着比先前狠厉百倍的劲风,反手砸在了云争阳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