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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政局门口分别后,程宝珠便回了他们住了四年的家,将自己的东西尽数收拾好,彻底搬离。
而此时,贺家。
得知他们离婚的贺氏父母,十分震惊。
贺母担忧地看着贺延川:“怎么这么突然?”
“延川,万一哪天你记起了从前,可能会后悔。”
贺延川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属于自己的那本离婚证,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但开口却说:“不会。”
“我有点儿累了,先上楼休息。”
话落,便起身上了楼。
这天之后,贺延川和程宝珠再没有联系。
倒是沈斐斐一天三趟的往贺延川身边跑。
转眼半年过去,贺延川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只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而那些画面里,陪着他的人,不是沈斐伶,而是程宝珠。
他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却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
直到这天,贺家。
贺延川刚陪着父母用过晚饭,他看着穿着单薄裙子就往自己身上贴的沈斐斐,耐心彻底告罄。
他将人扯开,眉心紧皱:“我让人联系了国外的学校,后天就出发。”
沈斐斐一愣:“延川哥,我不想去。”
自从程宝珠离开后,她就一直陪在贺延川身边。
她以为水滴石穿,他总能看到自己,发现自己的感情。
可没有,现在更是要将自己送走!
沈斐斐不想前功尽弃:“延川哥,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想留下来陪着你。”
她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踮脚就想去亲贺延川。
却被贺延川避开。
他眼中尽是冷淡:“沈斐斐,没有下一次。”
扔下这句话,贺延川尽是上了楼。
卧室里。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当妹妹看待的沈斐斐,竟然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
莫名的,贺延川忽然想起了之前程宝珠还在的时候。
那天晚上的事……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他犹豫着,视线却落到了展架上那只很长的陶瓷兔子上。
上面印着一男一女两个小人,隐约能看出是自己和程宝珠。
贺延川上前拿起,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放回去的时候却没放稳。
陶瓷脱手,直接砸到地上,碎裂开来!
飞溅的碎瓷片割破了脚踝,贺延川却盯着那满地的狼藉,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开般。
无数的画面伴随着声音涌了上来。
他有些站不稳地半跪在地上,发出疼痛的低吼。
这样的动静,引起了贺家人的注意。
贺母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贺延川单膝跪在那儿的痛苦面容。
她连忙上前:“延川?你怎么了?我现在让家庭医生过来。”
贺母抬头就要吩咐佣人,手臂却被贺延川用力抓住。
低头对视间,贺延川双眼通红,嗓音嘶哑:“妈,宝珠呢?宝珠在哪儿?!”
他话里的情绪那么浓烈。
贺母意识到什么:“你……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