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将那山参重新放进了刘太医的手上,面上已经笼罩了一层细密的寒冰,沉着声音吩咐盼春:“盼春,你去将御药房管配药的太监叫来,竟然敢私自换药,实在是胆大包天。”
大雪天并没有影响盼春来回的速度,不消片刻,盼春已经带了一个小太监进来,那小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进来就看见了太后、皇帝、皇后已经两位娘娘看着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架势的他当即了吓软了脚,几乎是爬到了他们的面前,叩首道:“奴才拜见太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娴妃娘娘、纯妃娘娘。”
皇后眼睛看着那小太监:“慧贵妃今日吃的药是你配的?”
小太监点点头:“是前几日刘太医写好药方叫奴才配的。”
“大胆!”纯妃听了那小太监招供,忍不住喝了一声,“你竟敢意图谋害慧贵妃,你有几条命可以抵?”
娴妃看了一眼纯妃,淡淡道:“纯妃,事情还没定论,你别先污蔑了人。”
纯妃瞟了娴妃一眼,冷哼一声:“是啊,御药房出了事,娴妃可不就要护着么?”
宫里人都知道娴妃和御药房总管白为昌的关系,纯妃这话一说出来,娴妃的脸微微变色,太后轻轻哼了一声,皇后看了纯妃一眼:“纯妃你说的什么话,纵使咱们知道白为昌是娴妃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但是事关重大,娴妃也不会偏帮了御药房,是非轻重娴妃还是分得清的。”
皇后的话看似是在训诫纯妃,但是言语里指向的却是娴妃,纯妃怎么能不懂得?嘴角抿了笑,对着皇后福身:“皇后娘娘教诲,臣妾铭记于心。”
娴妃在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话,心头有火气渐渐升起,但是太后和皇帝都在,却也是摆出了该有的样子,斜眼看了纯妃:“皇后娘娘说的不错,本宫还明白是非黑白,若是御药房出了事,本宫爱之深责之切,定会比皇后娘娘更加痛心疾首!”
“好了!”太后适时制止了几人的话头,转头看着皇帝,“虽说你是一国之君,后宫应该由皇后和哀家管制,但是慧贵妃的阿玛高斌是朝中重臣,后宫不安则前朝不宁,皇帝你是时候拿出个样子来了。”
太后的话说得皇帝有些羞愧,他和皇后夫妻同心,后宫之事甚少管理,皆由皇后管制,太后的话明着是在提点,但是暗着却在责怪皇后,皇后这样屈膝,太后伸了伸手:“罢了,哀家也不过是说几句,皇后记着就行了。”
如此一来,皇后便退到一边沉默不语。
皇帝这才正眼看着那小太监,问道:“你说吧,你为何要偷换慧贵妃的药,是不是受人指使了?”
那小太监给予吓破了胆,如同捣蒜一般地磕着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怎么敢换了慧贵妃娘娘的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