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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墙壁上全是晏枭父母的照片,陈列柜里面也是夫妻俩的一些遗物,站在中间,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压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晏庭渊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管家离开后他才睁开眼,阴鸷的目光扫视了宋承欢一圈,隔音很好的地下室将外面雷雨交加的声音隔绝开来,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跪下!”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承欢错愕的看着他。
晏庭渊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向她的膝盖,宋承欢一吃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咬牙,她将心底的愤懑强压回去,试图很冷静的问:“晏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晏庭渊抓起旁边的一条马鞭用力抽在她背上。
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的宋承欢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但不等她说话,鞭子就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抽打在她身上,不过片刻,她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本来就没恢复的枪伤也再度涌出殷红的鲜血。
宋承欢疼得在地上打滚,不断试图用手挡住不知何时会抽下来的鞭子。
鞭子挥打时的呜呜声和她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在安宁的地下室晏枭父母的照片面前,显得格外诡异。
晏庭渊一边打一边厉声骂道:“害人精,你这次又想害死晏枭是不是?”
“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想到晏枭身上的伤,晏庭渊更是怒不可遏,越发用力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害的我晏家还不够惨?还想要祸害我孙子是不是?当初就应该让你去死!”
他像是陷入了魔怔,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妄,只顾着用鞭打来发泄自己心底埋藏许久的憎恨,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他模棱两可的话让宋承欢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样的状况下,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中隐含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头上晏枭父亲正和蔼的笑看着她,痛到极致的宋承欢突然放弃了挣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略带讽刺的问:“既然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要留我在晏家?”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为什么又要养我到这么大?”
“……”
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触动了晏庭渊,他突然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身伤痕血污的宋承欢,表情讳莫如深。
“我还记得见到你的第一次,我满怀欣喜的叫你爷爷,然后被关了两天的小黑屋。任何的讨厌都不会是毫无预兆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能让见多了大风大浪的您这样大动肝火。”
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不代表不在意。
从小黑屋被放出来后她就乖乖的叫他晏老先生。
对于晏庭渊对自己的恶意她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乖乖的在晏家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