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平静下来，肖平的脸色只能用惊恐来表示了。楚郁终于心满意足，拿起桌子上的纯牛奶喝了起来。
“你说什么？”肖平知道，楚郁不是随便说这些话的人。
“怎么，不是看得很开吗？”楚郁却一点都不急着说了，看了肖平一眼，终于有些解气了。
“你快说，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打马虎眼！”肖平有些急了。
“肖平，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楚郁放下杯子，冷冷的说。“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你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肖平眼神呆滞的埋到身后的沙发里面，那天晚上怎么会忘记呢？这样蚀骨的感觉，他想忘也忘不掉。还有那摊拳头大的雪，这么多年，肖平都很想知道那晚上到底是谁。但是无果。
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郁，颤抖着开口，“是，是穆穆？”声音已经虚的不想肖平的了。
看着这样的肖平，楚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点了点头。
“后来她怀孕了，我和希子陪她去做的手术。”楚郁叹了一口气说，“我说你会后悔，因为你可能真的会失去穆穆了。她足足爱了你四年，为了你一句也许是玩笑的话，忍受着和家人决裂的痛苦也要来到这里，只为了找你。这么多年的绝望，终究还是被你彻底的摧毁了，肖平，你和项凌风一样，不配。”
“她，她怀孕了？”肖平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眼睛也酸酸的，胸口闷得难受。
“肖平，也许是经历了一样的事情，现在我才能明白穆穆那时候的心情。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你能在她身边，但是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就算对着我们她也是三缄其口。后来瞒不下去了才告诉我们的。肖平，你知道一个女人对孩子和第一次有多看重吗？你知道穆穆到底有多爱你吗？不把她当作孩子，请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我想问你，你爱过她吗？”楚郁很认真的问。
肖平这个时候想到的都是穆青那时候的心情，那个时候的他却是搂着另外的女人，做着混蛋的事。见到穆青之后，还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间，肖平的所有的坍塌得一点不剩了。
楚郁说得对，他确实不配。而且，也确实后悔了。
“她，是不是哭了？”好半天，肖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弱弱的问。
楚郁眼睛有些酸，这些年，又是何必呢。
“是。”
他应该知道的，穆青这么胆小的一个人，竟然能够勇敢的走向手术台，拿掉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一定很害怕。
“楚郁，项凌风也不适合你。”肖平说完这句话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打翻了咖啡在身上也来不及顾，就这样跑了出去。
楚郁透过玻璃看着肖平狼狈的背影，苦苦一笑。
穆穆，我现在知道了，那样的爱，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