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上街来，指不定又是为了和哪家的公子约了见面探讨学识呢。我才不要去蹚浑水。」
我露出些懵懂和娇憨的神情，略有些疑惑地询问「阿姐，刚刚那位明月姐姐，身上好像有股很香的气味呢。」
「是么？许是她带了香包吧？」
楚瑜笑着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我们阿襄鼻子这么灵呢？」
我的神情愈发疑惑「可是那个香味不像是寻常香味呢。」
楚瑜的脚步微微一顿「为何不寻常？」
我认真回忆起来「我之前同收养我的爹娘住在江南时，当今的圣上曾经来微服私访过，那时我因为贪玩偷偷跑到圣驾旁，差点被圣上身边的公公问罪。可是陛下很和善地没有计较，还派人把我送到了爹娘身边。」
「那时陛下身上的香味，和明月姐姐身上的很像呢。」
「爹娘说，这叫龙涎香，只能皇上用呢。」
「可是明月姐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香味呢？」
我看到楚瑜的表情逐渐由诧异变得有些惊恐，猛地制止了我的话题。
她低声询问道「阿襄，你确定你没有闻错吗？」
我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齐明月难道已经和皇上……」
楚瑜的神情变得有些骇然。
「阿襄，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
4
假的。
都是我编来骗人的。
可我又怎么会知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呢。
毕竟我现在还是个还未及笄又不懂事的闺中少女，又怎么会故意编这些谎话来骗人。
于是我的话，长姐自然信了几分。
长姐知晓了，自然是告诉了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心中大骇，接着就告诉了楚丞相。
这些女子之间的流言蜚语，楚丞相自然是没有兴趣，但只要一涉及到皇上，难免会和朝政沾染上关系。
若是齐明月和皇上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那齐明月必然是有机会嫁进皇家。
一连几天，楚丞相看向齐尚书的目光里，都带着些意味深长。
齐尚书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没想到这等子流言居然在京城了传了个遍。
寻常的谣言也就罢了，但那可是皇上。
齐尚书气得不行，因此还把齐明月在家中关了许久的禁足，再不许她出去张扬露面。
毕竟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变成了齐家试图利用女儿攀附皇家。几个脑袋都不够他们砍的。
据说齐明月眼睛都哭红了还是没能让齐尚书心软，被关在家里整整两个月。
齐尚书自然会严惩她。从前她是京城第一才女时，是为尚书府增光，现在出现了这样的谣言，自然是为尚书府蒙羞。
再说她一个庶女如此抛头露面，已经有别的流言说齐尚书宠妾灭妻，疼爱庶女了。
5
再次见到她时，是伯阳候府家举办赏菊宴的时候。
这也是我认祖归宗后，头一次公开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