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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绝对不相信,那男子有多利害,”姨红说:“一挥手,一条挡在他们面前的大河瞬间一分为二,乖乖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我当然不相信,我说:“你就编吧。”
“哥,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姨红看着我。
“有吗,”我下意识的用手摸着脸,想想快36个小时没合眼了。
妈插话说:“你哥那是吃你醋,你长那么大还没被别的孩子牵过手。”
“是吗?”姨红看着我,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妈,”我火道:“从姨红送进来之前,到现在就没休息过了。”
大家都笑了。
“这么可怜,来,妹妹抱你睡,”姨红笑道,伸出手臂来。
“我才不稀罕呢,”我拒绝道。
大家又笑了。
姨红是个很怪的人,就跟内向的人一样,在外人面前一句话也很难说的出来,而跟自己玩的熟的人,却能夸夸其谈。
有时候真的觉得她智力有障碍,有时候又觉得她人小鬼精。她的视力差不多有1000度,出门要带很厚的睛镜才能看的到东西,可是跟我在一起,她从不需要眼镜,却能看得很远。
姨红执意要出院回家,我们也不好阻拦,一个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人,我们还能指望什么,难道告诉癌症的病者,你就要死了,快去死吧。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个结果,心都很痛。
与其知道这个结果不可改变,不如在剩下的日子,只要她能站起来,不一辈子躺在床上,就如她所愿,陪着她,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或许还能创造奇迹。
对于姨红要强制出院,医生表示很无奈。
英城的医院是全世界出了名的,对于超出现有医学痊愈的病人,既疑难杂症,他们会免费为其看病。
英城的医院靠破解世界难题,转让技术赚钱。
但对于拿小白鼠做实验,把命交给医院,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真的需要吗?
妈看着我,也看着张大妈,也打电话告诉了爸。在爸休息的时候,我们开了个家庭会议,只不过爸是在电脑屏幕上。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死马当活马医,为医学的进步出一份力,但前题是,决定权在姨红的手上。
姨红不同意,她不承认她有病,她跟正常人一样。
对于这个决定,医院也谅解,承诺,只要姨红在英城,不管是那家医院,只要她需要,专车接送,免费治疗,享受超国民待遇。
莉回英城那天,我没有去接她,她也谅解。
我爸已经告诉了我,在家庭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他说贝子五十岁生日那天,他不能来,他的海外集团在南美洲发现稀有矿产。那里的人很野蛮,他要站在一线,为他的4500万员工的饭碗负责,哪怕是一个,只要明锋人,在危机没得到合理解决的时候,他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