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西州王借着谈判放人的时机,在苏誉带百姓们回去的路上放了一群水蛭。
那群水蛭是经过特殊培育的,体内都有毒液。
一半百姓死在了回去的路上,苏誉也因为腿部伤口溃烂,再也不能骑马。
只是西州做的隐蔽,一把火焚了那些水蛭后,又嫁祸给了当时去西州觐见的另一国使臣。
不但将自己择的一干二净,还假惺惺称有解药。
苏誉为了救余下的百姓,只能表明不追究,向西州讨要解药。
“看大王的反应,应该是不记得这些事了。”
苏宴安执起佩剑,泛着凛冽寒光的剑首一点一点划过西州王胸口。
“无妨,我会让大王记起。”
“苏大人,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西州王下意识低首,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他赔着笑,好言好语道:“当时不也查清,是那个夏国使臣放的水……苏大人!”
察觉剑又朝自己胸口抵了些,西州王一下住了口,不敢再狡辩。
“将大王带走。”
苏宴安吩咐两名下属。
下属尚未来得及应答,就听见“噗呲”一声。
是剑刺进血肉里的声音。
苏宴安面色无澜,只反手收回佩剑。
一个本想趁势偷袭他,护驾西州王的将士瞪大眼,甚至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树枝传来窣窣响动。
苏宴安抬眼,利落地挡过从树林间一跃而下的黑衣人进攻,随即挑去对方面具。
李俭。
他最鄙夷的,带兵冒然冲动,还投诚了西州的叛徒。
“李统领也是,好久不见。”
要带走的都齐了。
苏宴安图个省心,挑断李俭手筋脚筋后,率先离去。
是夜。
营地内沉寂一片。
苏宴安将战况写了封信,吩咐信使先送回京城。
“长公主这么晚还不休息。”
沈书瑶不知,是不是习武之人听觉感知都要更敏锐。
她自认没发出什么动静,苏宴安还是不用回身,就知道她在身后。
“苏大人伤势如何?”
不管怎么说,苏宴安也算救了自己一命。
沈书瑶琢磨着,要是能借此机会,和这原书里大人物缓和关系,对自己日后也是一件好事。
“说了小伤。”
月色下,两人的身影都被拉长。
清清冷冷的银辉映着,平添了几分说不上的寂寥。
“苏大人今日为何要救我?”
沈书瑶斟酌了几秒,还是试探道。
毕竟,苏宴安最早的计划里,可是要以她做诱饵的。
与返回去舍命救她,属实有些相悖。
“此番反击西州,公主立了大功。”
苏宴安单手背在身后,轻笑一声:“若再让公主以身殉国,臣可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而公主,则会留名青史。”
敲!
沈书瑶一愣,明白苏宴安话里意思。
以她做诱饵的计划,是苏宴安在掌控大局。
众人对长公主的死也只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