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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诺讨厌朱红玉碗,却不讨厌这粒奇特的种子,更好奇这粒种子上的这枚朱红唇印,几百年来,他发挥了超常的想象力,结果是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涯柯从来不浪费他的想象力,原因是浪费了也整不明白。
每当涯柯忘我痴迷虔诚的对这粒蛰伏千年的种子行以注目礼,青诺就说:“老爹!别这样,它也许只是个种子化石而已,不用这么崇拜。”结果招来一顿喝骂,涯柯末了总是执拗的强调:“我感觉得到,它是有生命的,有灵性的,迟迟不出世,是时机不到而已。”
面对固执的老爹,青诺心里嘟囔:没见过这么傻的老妖精!但心里竟有隐隐的辛酸,也暗暗期盼能如老爹所愿,但那又怎么样呢?
青诺深深吸气,香气说不出来的让他愉悦,看看兴奋超常到很神经兮兮的老爹,又看看朱红玉碗里的小东西,眼睛贼亮:“老爹!它是活的?”
“废话!当然是有生命力的,老爹什么时候看走眼过。臭小子!”涯柯抑制不住激动,花白的胡须一翘一翘,眼睛焊在了碗心,任是千军万马也难以移动半分。
青诺忽的泛起心酸:“我出世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子开心吧!”
“一样!”涯柯忽然侧脸:“不一样,你是我儿子。”
“知道就好,别一看到它眼睛放光,把你亲生的唯一的儿子抛到九霄云外。”
冷香从这枚沉睡千年的种子上袅袅而出,青诺张大了嘴巴,俯身在石几上,鼻子几乎抵触到了朱红玉碗的边沿,眼球不留神就要掉到朱红玉碗里:“老爹!它是不是要发芽了?是棵花儿呢?还是草?应该是花吧!这么香。它也许会结一个大大的仙果,不!是两个,呵呵!”青诺忍不住吧嗒吧嗒嘴:“会长生不老的那种,要不就是增长法力的那种,老爹!修炼真的很辛苦又乏味。有捷径最好!”
青诺咽了下唾液,喉结错动的声音格外响,舌尖贪婪的舔着上唇,口水呼之欲出!
“瞎说!”
老狼涯柯也喉结打颤,对青诺的喋喋不休置之不理,欢喜温爱竟让眼窝浸润,毕竟是千年的等待啊!千年的谜面千年揣度千年煎熬
“你终于要醒来了!”涯柯象个孩子一样抽打一下鼻子。
朱红玉碗里的种子,响应一般,冷不丁咕噜动了一下,朱红印记竟烁出了逼人的光华,把个直勾勾全神贯注的青诺惊得猛抬头,被自己的呼吸噎了一下:“老爹!它,它,它动了。”
每当情急状态下,青诺便会把他声带发育残缺的一面暴露无遗。
“它,它真的动了!”青诺忘了自己的结巴。表情错愕的好似鼻子被咬掉一块又被神奇的安回原处。
老狼涯柯一脸喜悦,条条沟壑溢出热望和慈爱:“它是有灵性的,绝非凡物!”这句话青诺听了几百年了,从不认同,一直暗里嘲笑老爹如此愚笨,竟然千年如一日守护一粒种子,简直枉做妖精。青诺这次信了,今天才领悟:狼还是老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