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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出头的县令,一捋自己的胡须,笑着摇摇头。
旁边衙役噗的一下笑了,道:“小孩子,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王子巽诚挚道:“我饿了两天,比你们谁都清醒。我是说真的,你们莫欺少年饿。”
县令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在县城的东北角有一个生着三棵槐树的无人院落,里面曾经几次死过人。我们几次调查无果,你有胆量在那里过一晚,我才相信你有砍这匪首的本领。”
王子巽见他故意考验自己,便道:“好,身为县令,请记住你说的话。”转身去那院子。
围观的人都簇拥的跟了过去。
县令望着王子巽的背影对三班衙役笑了笑,衙役们顿时明白了县令的意思:一个孩子?十个顶尖刽子手斗办不成的事,你能办成?竟然在公堂上说瞎话,这分明是看不起县令和一众经验丰富的捕快,既然这样,就让你死在那院子里。
县令再一使眼色,两个衙役会意的举着棍子跟了出去。
王子巽找到了那院子,见那院子四面三米高的青砖墙,墙头灰黄的败草迎风摇动,朝南是一个红漆剥落的大木门。他推开没上锁的门,立刻感觉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
他大步走进去,见院子生满了杂草,又密又厚,竟然把通往房间的小路都遮挡盖住了。院子左方,果然生着三棵足有十米高的槐树,但树冠已经萎缩,都是枯枝败叶。槐树后面,则是三间青砖小房,房顶青瓦破败,松垮的木房门虚掩,窗户纸都已经剥落。
王子巽见天色渐晚,且乌云密布,便趟过过膝的荒草,来到小房前,去推房门。
“少年!”那群围观的百姓又拥进了院子,七嘴八舌叫道:“不要进那房子,有几个人曾经住过这里,都在下雨天死了。死的时候脑袋肿成了猪头,实在可怖。”
王子巽转头,对他们淡然一笑:“没事,没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作怪。”说着,便将那群人往外请。
“唉,不听老人金玉良言,倒霉吃亏就在眼前。”那群人叹息着,见劝不住王子巽便走了。
“小伙敢睡空房凉炕,全凭胆大火力强壮。”王子巽回应着送走他们,却见有两个衙役在不远处守着。
王子巽知道他们是来看着自己,怕自己半夜逃跑的。他不由得淡然微笑,转头关上大门回来到了小屋之内。
刚一进小屋,外面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此时正是四月天气,细雨透过窗户带来几分寒气。
这时,天已经黑了。
王子巽用手摸了摸,竟然在一张桌面上摸出来油灯和火石,他便点燃了,拿着油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整个房子里面并无特殊家具,只有一张松木床,四五张旧桌子,和几个落满灰尘的竹藤椅。
要说恐怖,他是一点恐怖也没察觉到,就用旧衣服擦了擦长藤椅,躺在上面,眯着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