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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极小,好在那群人并没发觉,只顾烤肉,并没有发觉,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
结果并没这么简单。
“大人,我还痒,你再给我挠两下!”
“……”
“你丫有完没完了!”
骆大人气急败坏道。
可他话音刚落,身下的李窝头又来回扭动身体……
那一刻,骆大人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他只好服软道:“到底是哪呀!”
“这儿,不,对,对,还有那儿,那边也给我挠两下!”
骆大人十分的恼火,好歹自己也是朝廷四品武官,任他这样一个杂役驱使,搁谁谁能受得了。
于是他狠狠的一挠。
“哎呀……”
李窝头疼的叫出了声儿。
……
这几个鞑子兵,瞬间就围拢了过来,李窝头一想也是,自己叫这么大声,想不惊动也难。
也直到这时他才看清了靼子兵的装束,就见这些家伙,罩了一层黑铁甲不说,身上还披着或黑,或黄的兽皮,坎肩,脚上蹬着翻毛土黄羊皮靴。
这让他羡慕不已,心想这大冷的天儿,就该这么穿。
就连他们身上背的弓弩,弓臂上也各套着兽皮,以防冻得开裂。
再低头看自己,实在是太寒酸了。
就一身破棉甲,这破棉甲里的棉花早被老鼠掏没了,铁钉也没剩几颗。
与其说这是棉甲,连件单衣也不如,冻得他早已成了人棍,小风一吹,拔凉拔凉的。
这脏污的棉甲袖上,还依稀可辨一行字,万历五年京西造办处。
而今已是万历四十七年,这棉甲的岁数足足大自己三十岁,完全可以想象这该有多破。
他俩被这六个人用刀指着,这下李窝头再也不痒痒了。
骆思恭狠狠的瞪了李窝头一眼,心想,你个倒霉催的。
就在这时,骆思恭的亲兵忽然在他们身后暴起,拿刀挟制住一个靼子。
这下突变,让这些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全调头用刀指向了那亲兵。
一阵山风裹挟着雪粒,击打在那亲兵满是血污的脸上,手上,绣春刀上结了一层晶莹的冰花。
同时被挟制的靼子满脸的惊惶。
“把我家大人交给我!”
骆思恭一下被鞑子们推到了他旁边,李窝头本也想跟着,却被靼子用刀逼住。
此时局面陡转,那亲兵本想带着骆大人边退边走,后面是悬崖……。
人要是倒霉,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
这余下的五个靼子兵互相看了一眼,见到被挟持的同伴满脸的哀求,惊惶。
可他们看到骆思恭一身贵重的甲胄,神色已有些贪婪。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亲兵大喊道。
可那五个人反而不以为意,越发的逼近了,被他当做人质的那个靼子,此时已是一脸绝望,叽里咕噜的骂着他们。
看那家伙脸上愤恨的神情,似乎知道他的同伴们是个什么德性。
这反倒让骆思恭大出意外,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他旁边的亲兵竭力用刀指向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