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水瑶听话，容嫔小恩小惠拉拢。
“瞧你身子单薄，这里有两件衣裳，我一件便够了，另一件赏你吧。”
水瑶取了衣裳：“谢主子赏赐。”
这叫啥事，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衣裳，还要谢主子赏赐。
万恶的封建社会！
午后起风了，融雪的时候最怕起风，凉气直钻人的骨髓，似乎哪哪都透风。
水瑶捡了足够的柴火，烧了旺旺一堆，好让容嫔睡着暖和。
隔壁院子再次传来呜呜的哭声，声音似乎带着些鼻塞风寒。
想到妇人那破破烂烂的衣裳，带伤的手脚，水瑶叹了一口气，拿了刚得的衣裳，又取了两个馒头，再次翻墙过去。
或许是认识了，这回妇人见到水瑶，并不躲闪。
水瑶吃力扶着妇人起来，为她套上了衣衫。
乘着妇人大口吃馒头的时机，水瑶捡了枯叶烧了一锅热水，用破布替妇人擦手脸。
“大娘，这里的水烧过的，等凉了再喝。”
水瑶担心她喝生水，特特多烧了些。
妇人嗬嗬着，似乎在感谢水瑶，笑容比哭还难看。
唉，都是可怜人。
水瑶蹑手蹑脚回到容栖殿，容嫔还在睡着。
呵，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就是高！
化雪的夜晚，雾气升腾，颇有些夜色苍茫的感觉，水瑶耳朵尖，似乎听到外头有响动。
容嫔半醒半睡，翻了个身嘟囔道：“是不是有耗子，你去瞧瞧。”
声音来自外头，似乎是冰被踩破的声音。
水瑶开了容栖殿宫门，可不巧，又遇见了上回小川子。
小川子见了水瑶，眼睛亮亮的。
“你给隔壁宫殿送了衣裳？”
水瑶眼睛更亮。
“你过来干什么的？三番两次夜里过来，是不是冷宫有你的对食？”
小川子脸沉下来：“胡说八道！上回我见这妇人颇为可怜，今日抽空特特过来送些点心。”
这是没有对食的意思了。
太好了！
水瑶眉开眼笑：“既然你没有对食，咱们两个对食吧。”
小川子吓得退后半步：“你……你说什么？”
“咱们对食吧。”水瑶笑得眼睛如同月牙儿一般，“横竖你也没有对食，我也没有对食，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冷宫人烟稀少，哪里去找对食？
水瑶正犯愁容嫔的任务。
此刻见到小川子，觉得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
“胡闹！”小川子眉头微蹙的时候也极清俊，“宫规森严，岂能有对食？”
水瑶笑容如四月春花。
“皇上能有三宫六院，太监宫女对食怎么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小川子口气依旧严肃：“宫中对食之人可多？”
“年纪不大，说话怎么如此老成？”水瑶有些不满，“不过是对着吃一口热饭，平时有个说话的人罢了，你直说愿意不愿意吧，不愿意便作罢。”
赶紧的给句准话。
别耽误我去找其他太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