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隐瞒了小姑娘来这的目的,害怕公子爷把她当做那些勾引他的丫鬟,将小姑娘撵出府去。
我自发现表哥来了后,就一直小心地盯着表哥。
表哥脸上带着温润地笑意,看上去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可我莫名地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我一个愣神手里的绣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赵敬意缓步走上前,轻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绣品。
他将触感良好的绣品放在手里摩擦,眼神却放在我的身上打量。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表哥,绣品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落荒而逃,根本没来得及看表哥的反应。
我走后,表哥脸色的笑意消失了。
他面色严肃,语调阴沉,“青松,你跟了我很多年了对吧?”青松握紧了手里的剑鞘,语气沉重,“是,有五年了。
”赵敬意将手里的绣品收入袖口,背身向院子走去。
依旧是温柔地语调,却一点也不留情面。
“自己去找管家领罚。
”“是。
”青松抱拳行礼,一直目送俊雅地男子背影进入院门。
赏月亭。
赵敬意独自坐在石凳上,桌面是可以让人静心的凉茶。
茶道一向可以让人静心,可赵敬意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刚刚在院门口,他看见表妹忽闪着大眼睛柔柔弱弱地看向青松时,他整个人都要沸腾了。
小姑娘嫩白地小手里还拿着绣品,一副要送给青松的样子,美丽的小脸上媚眼如丝。
他本该离开,脚步却像不受控制一样带着他走到了两人跟前。
只要想到表妹那副柔弱漂亮的脸,赵敬意就觉得胸口有东西要跳出来一样,爱意破壳而出。
他摩擦着袖口里表妹送来的绣品,眼神盯着院子的北方,神色莫测。
表哥院子的北方,是我和母亲住的院子。
我及笄宴前夕,姨母决定带我出去多走动走动。
转眼间,我和母亲已经来了赵府三年了,有表哥和赵老夫人的庇佑,我和母亲过得很好。
这三年,我甚少出府,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我这个赵府的表姑娘。
姨母见我年纪不少了,想着带我出去转转,为我寻一门合适的婚事。
恰好,张尚书的夫人要举办赏花宴。
姨母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件粉红色玫瑰香轻烟罗纱裙,“芷烟,你皮肤雪白,穿这个颜色衬肤色。
”母亲不赞同,眉毛紧锁,“姐姐,这件会不会太张扬了?”姨母将衣裳塞进我的怀里,催促我去换上。
“快去试试,别听你母亲的,你还年轻,要多穿些颜色艳丽的漂亮衣裳。
”我抱着衣裳去了里间。
里间的铜镜里,镜中人娇艳欲滴,亭亭玉立,似盛开的红玫瑰。
这罗裙穿在身上越发显得我身姿迤逦,雪肤乌发,引人垂涎。
我犹豫着看着镜中的女子,这衣领是不是太低了。
“衣服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