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那还真是遗憾呢。”
商言言拉了拉她的手，小脸上满是真诚：“姐姐，你要是喜欢的话，等我爸爸死了，他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可以送给你。”
宋问盏：“......”
商则寒：“......”
宋问盏反应很快，在商则寒看向商言言时，她立即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后：“商先生，童言无忌，你千万别当真。”
商则寒瞥了她一眼，她这次的笑容，倒是没那么虚伪，甚至还很克制。
宋问盏确实是忍得很辛苦，这场面用父慈子孝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商言言从她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陈见敲门进来：“商总，这是刚才的会议记录和需要签署的文件。”
商则寒淡淡嗯了声，朝办公桌走去。
陈见放下东西，对着宋问盏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而商言言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商则寒在工作，他就拉着宋问盏坐在了沙发里，小声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宋问盏笑了笑，轻轻捏着他的脸蛋：“谢谢你，姐姐可能......”
她想了想，没把事情说的那么复杂，只是道：“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商言言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不远处，商则寒嗓音冷沉：“商言言。”
商言言知道他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比刚才僵硬紧张尴尬了许多，宋问盏连姿势都端正了许多，双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
她旁边，商言言也是同样的状态，但比她坐更熟练一些。
很快，四周只剩下纸张翻阅，以及钢笔的飒飒声。
宋问盏几次都想要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她刚想起身，纸张便同时翻了一页。
她生怕商则寒看见她，再追究商言言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词语，只能迫于无奈的坐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宋问盏突然感觉腿上一重。
商言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歪在了她腿上。
这一举动，分散了宋问盏的注意力，也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她微微吐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靠在了沙发里，左右看了看，伸手去拿旁边扶手上的薄毯，轻轻抖开，盖在了商言言身上。
钢笔摩挲纸张的声音比她买的助眠香薰还管用，逐渐的，宋问盏的困意汹涌袭来，控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哈欠后，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商则寒再抬起头时，外面夕阳已经落下，余晖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正好，停留在宋问盏的侧脸上。
他放下钢笔，随即看向了墙上的水墨画。
昨晚去她家时，没有看到任何相关的作品，她应该没有收藏这些东西的爱好。
而且她回答他时的表情，也绝对不是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