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
我努力想挣脱开，却没有知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瓶瓶血液从我身上抽走。
然后陷入昏迷。
“这死丫头还算有点用，抽她一点血，就给10万，这以后要是多抽一点，我们岂不是等于拥有了一棵摇钱树。”
耳朵里迷迷糊糊听到我爸激动的声音。
我张开眼睛，就看到我妈美滋滋地拿着一沓钱在数。
嘴里念念有词：
“当家的，我们发了，以后多哄哄宁宁，多抽她一点血，太值钱了。”
我爸妈两人盯着钱眼睛发红。
我失血过多，麻药褪去，身上的伤口疼到让我死死地咬着唇。
听到动静，爸妈转过头看我。
脸色收敛，我妈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
“宁宁，你这一睡睡了好久，为了照顾你，妈这一晚上都不敢合眼，可受罪了！”
我爸也走过来，一脸严肃：
“只不过是抽你一点血，你就虚弱成这样，以后身体可得好好锻炼锻炼，你妈和我养了你十多年了也很幸苦，现在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还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他们的表面功夫PUA。
我知道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
所以，他们能养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
也是因为如此，尽管小时候他们经常打我骂我。
逼着我偷东西，不然就让我饿着肚子。
我还是对他们心存善念。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也只不过是想养大我，榨干我的最大价值。
“聋了？别用那种眼神看老子，不过就是抽点血，装什么装，别搞得像要你命一样。赶紧给我养好身体，下次多抽点血给老子赚钱。”
被我直愣愣地眼神看着。
我爸拉下脸，不耐烦地咒骂。
随即冷冷地走出去。
我妈却凑过来假惺惺：
“宁宁，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现在你长大了，可以回报我们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妈问过了，抽干细胞对身体很好的，以后你每个月都可以去抽一次，我们都是为你好！”
我妈跟我靠得很近。
说话的气息全都喷在我的脖子上。
我却害怕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妈，这是干细胞移植，不是简单的抽血，每个月，你想要我的命吗？”
“乱说什么，妈哪会要你的命，每个月抽那么一点对身体没有影响，十万块呢，一次就能赚十万，每个月一次的话，咱们一年就能赚一百二十万呢！为了我们家的好生活，你应该不会反对的。”
我妈笑着，眼底却闪过阴沉。
我突然想起来，十岁的时候。
我妈逼着我出去乞讨，我不愿意。
她就是这样一边笑一边疯癫地把我往死里打。
然后第二天又仿若无事地送我去上学。
骨子里的战栗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妈拍了拍我的脸蛋：“这样才乖，真是妈的好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