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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军长又摇摇头:“来之前,我还奇怪,南州最重香火,点会让女仔接管家业。宜家我明白咗,有你阿妹这等好手段,连亲兄长都被拿捏成这样,对外人还不是剥皮噬骨。”
陈碧珠微微一笑:“我哋自家屋企事,不劳孔大军长费心。“
啪地一声,孔军长一脚踩在陈碧珠的椅子上,拍了拍腰间的枪:“听说南州人最怕阴鬼,你呢般阴毒,绝咗我哋生路,就不怕夜里横死吗?”
陈碧珠阴仄一笑:“南州谁人不知,我本来就系棺材子来的,从阴间死路里爬出来,横死不过是回到棺材里去,我只当返屋企困觉。可孔军长不同,你宜家泼天富贵,妻妾成群,倘若横死,那才真系可惜。
孔军长今日托大,以为自己亲自来,陈碧珠一个小姑娘一定吓个半死,拱手奉上白花花的银元。谁知这她竟如此大胆,眼看旁边的仆人个个握紧手中的枪,还真不敢轻易动手。
陈碧珠话音才落,孔军长怒的一拍桌子:“陈碧珠,你同我等咗!”
陈碧珠笑得落落大方:“孔军长放心,同兴行就在呢度,我哋随时恭候。”
孔军长见陈碧珠毫无惧色,一时间也拿她毫无办法,于是喝了一声走,带着韩副官和一群兵痞,气冲冲的离开了。
眼看孔军长走远,陈碧珠脸色立即阴沉起来,厉声喝道:“陈绍宗!孔军长系你叫来嘅,系未?”
眼见陈碧珠发难,台上诸位,叔祖爷年迈,有心无力,五位保商,巴不得他们陈家内讧打得天翻地覆才好,就等着看她兄妹的笑话。
陈碧珠还要开口,陈绍宗的同伴却拉住了她的袖子:“陈小姐,生气可就不靓了。”
陈碧珠一甩袖子:“你系边位啊?我姓陈自家屋企事,要你多嘴?”
谁知这人丝毫不以为忤,依旧笑嘻嘻:“报告陈小姐,你唔识得我,我系南州警署新来的探长,晏时来。”
陈碧珠:“就你?”
晏时来双脚一立定,啪地一声:“正系在下。陈小姐有何吩咐?”
他这么一嬉皮笑脸,陈碧珠又好气又好笑,语气也没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了,只道:“各家自扫各家雪,我劝你少管闲事。”
晏时来看陈碧珠丝毫不肯让步,一个箭步,拦在了陈绍宗面前:“陈小姐,今朝系你陈家大喜日子,我哋南州人行事最要讨彩头,开业之日兄妹翻脸,恐怕不吉利嘅。”
他这两句话表面上句句都在为陈家着想,但陈碧珠心中清楚:他是在帮陈绍宗说话,是以并不理会,仍旧上前一步,还是想教训教训陈绍宗。
她刚要抬手,却被李水娘紧紧握住:“阿珠,到咗给狮子点睛嘅时辰。”迅速地在她耳边说道:“他阿爹系税务总长,不好开罪。”
陈碧珠闻言愣了一下:刑侦探长不是什么高官,此人管辖刑侦,陈碧珠做生意,也两不相碍。但他父亲就是税务总长,却还真是要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