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娃娃，走到盛如初身边，见她面色有些盛，应该被吓得不清。
程君颐伸手召了陈嫂过来：“带她去楼上。”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盛如初忽然伸手抓住了程君颐的袖口，闷着头没有说话。
程君颐目光凝住，眼前一切忽然和脑海里的某个画面重合。
当初将‘盛如初’从医院天台带回来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抓着自己的袖口，闷着头不说话，充满了不安。
程君颐握住盛如初的手，看向陈嫂：“把那个清理了装好，我等下派人来处理。”
“是，先生。”
程君颐牵着盛如初进了一楼书房，随手拿了个ipad放在盛如初手里，嗓音温和。
“如果还害怕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会儿，或者看点电视。”
盛如初僵硬扯出了一个“好”，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程君颐见她情绪没之前那么紧张，便转身去了书桌前，处理之前的事情。
盛如初拿着ipad，目光落理整家獨費付在程君颐身上，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忽然，程君颐手机响了起来。
盛如初一惊，立即移开视线，慌忙点开了手中的ipad。
他看了眼屏幕，见来电人是助理，便抬手划了接听。
“程总，您昨天交代的酒店监控查出来了。”
“在太太进洗手间的那段时间里，只有薄总带来的安舒言朝那边去过。”
程君颐面色一沉，冷声问道：“洗手间停电是怎么回事？”
“酒店电闸处的监控有个死角，最后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但是在电闸墙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耳环。”
“进行比对后，可以确认，角落里的耳环是安舒言的。”
听助理说完，程君颐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把薄氏近半年来对外沟通的所有项目资料整理一份发给我。”
“好的，程总。”
挂完电话，程君颐想起方才的快递，给助理发了消息过去：“快递的事情，朝安舒言身上查。”
几个小时后。
程君颐关掉电脑，抬手揉了揉眉心。
缓了会儿后，他掀眸看向沙发上的人，这才发现盛如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君颐起身拿了条毯子盖在盛如初身上后，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他静静看着眼前熟睡中的人，眼底渗出的情绪满是落寞和遗憾。
就算再像，可终究不是她。
程君颐移开视线，起身离开了书房。
听见门被关上，方才还闭着眼‘熟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
盛如初低头看着身上盖着的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明明醒了，却不愿睁开眼。
……
吃过午饭后不久，盛如初便换了衣服，跟着程君颐去他和朋友约好的老地方。
车上。
盛如初坐在副驾驶上，无意识把玩着身前的安全带。
程君颐侧眸看了眼旁边的人，忽然开口：“有点远，你可以睡一会儿。”
盛如初摆摆头：“我不困。”
她已经睡了一上午，现在是真的半分睡意都没有。
程君颐没有多说，转头看向前面专心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