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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膝盖和额头都是红印:“妈妈,好妈妈,你让我报名吧!以后我赚的钱全都给你!我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干的!”
妈妈无动于衷,弟弟回来后,甚至把我的样子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我看着手机,视频里是我边磕头边恳求的样子,我哭了一天,声音沙哑,视频里也听不出来我说的什么。
弟弟配文“疯子姐姐”。
评论清一色的“好可怕”,“这疯子不会打人吧”,“她不觉得丢人吗......”
我绝望了。没有人站在我这边。
后来,我去了厂里打工,日复一日地工作,钱也是给了家里。
直到出了事故。
我躺在医院里,没一个人来看望。
我求爸爸借钱给我看病,他被我念得不耐烦了,丢下一句:“你都不能赚钱了,还活着干什么?”
我的心彻底凉了。
每次从梦里醒来,枕头上都是大片的泪痕。
我恨爸妈对弟弟的偏爱,恨弟弟的冷血。
更恨我自己。
要是我有决心,去了工厂之后不再和家里联系;要是我有勇气,在报考大学那天溜出去报名......
或许更早,早在爸妈要我为弟弟做出第一次让步的时候,我就说不。
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那些断断续续的梦,仿佛在警告我,要是我还如以往一般任人宰割,迟早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我绝不要过梦里那样的人生。
3.
寒假工的最后一天,我却没有收到工资。
等了一天,我还是给店长发了个信息:店长,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过了半晌,那边才回:小雅啊,工资我已经发了哈。
上次你妈妈过来,说你现在还没有银行卡,发到微信里面也不方便,叫我加了她的微信,把钱转给她。
店长:【截图】
截图里的头像,不是我妈又是谁?
我怒上心头,冲到妈妈房里:“你还我工资!”
妈妈翻个身,满不在乎:“什么还不还的,你的本来就是我的,你还欠弟弟一个礼物,我用来给他买鞋了。”
“我的钱就是我的,凭什么拿去给他买鞋!你拿了我的钱,就是小偷!四十多岁的妇女,偷十几岁女儿的钱,你好意思!”
妈妈坐起身,作势要去找拖鞋:“白眼狼!你要是这么算,你还是我生下来的,身上的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是我的!你还啊!
这些年供你吃供你住,你交过一分钱的房租吗,你交过伙食费吗?!留你在这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虎毒还不食子,亲生妈妈居然要女儿把身上的血肉还给自己。
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就在这时,文宇过来了,他揉着眼睛:“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妈妈拿着拖鞋,一脸怒意:“都怪这没良心的,还不给你弟道歉!”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文宇,你要那么多新鞋穿得过来吗?我知道了,这些鞋子支撑不住你的体重,所以你才要那么多双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