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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寒看着将士们,心中动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跟随。
喝完之后。凤城寒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随后翻身上马。
冷落月站在一侧,却赫然发现,凤城寒手中的长枪居然是她的。
自从她死后,凤城寒没有提过她一个字,却似乎字字不离她。
凤城寒长枪一挥:“出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等一等。”
凤城寒扯缰绳的手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
下一秒,白梦浅就扑倒了他的马边。
“城寒,你不要去,撤退吧,朝廷都要舍弃羌谷城,你就不要管这里的百姓了!”
白梦浅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
“白梦浅,顾家欠白家的恩,我已经还清,你若再违反军令,没人能救得了你!”
白梦浅哭着摇头:“我不想你去送死,城寒,一个羌谷城,值得你去送死吗?”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京城大才女,如今毫无形象的哭倒在凤城寒的脚边。
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将衣角抽走,不带一丝感情。
凤城寒稳了稳缰绳:“你我的婚约已经解除,日后如何,与我再无关系,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凤城寒扬鞭一甩,带着浩荡的将士,绝尘而去。
纷扰的尘土遮住了身后白梦浅瘦弱的身影,可她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跑。
“城寒……”
呼喊被湮没,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
许是之前冷落月的宁死不降,也或许是凤城寒的实力威慑。敌军已经隐隐有所忌惮,逐渐有些畏手畏脚。
打仗的时候,人有了畏惧,就如同探到了猛兽最柔软的肚皮。
顾家军全部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时间锐不可当。
漫漫长夜,天色将明。
凤城寒满身是血,长枪一挥,砍下最后一个敌军的头。
仅仅一夜,首战告捷。
营帐内。
凤城寒褪去满是鲜血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瞬间便显露出来。
军医在一旁上药,动作小心谨慎。
所幸都是一些小伤,并不致命。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看得冷落月心惊胆战,心底泛痛。
在一盆盆血水被端走以后,凤城寒的伤口终于算是包扎完了,冷落月的心也总算放下。
看着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冷落月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
即便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触摸他。
她苍白几乎透明的手缓缓顺着他挺拔的眉眼,缓缓下滑,他的眉、眼、唇……
一寸寸,都是她曾爱到心底的模样。
“落月……”
凤城寒闭着眼,突然呢喃出声。
冷落月手一顿,他刚才是在唤自己的名字吗?还是错觉?
等了许久,凤城寒没再开口,冷落月知道,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听错了……
她蜷缩起身子,靠在凤城寒的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