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姑且分他一只兔腿,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届时问他借匕首的时候,自然也不好拒绝她了。
如此这般,楚郩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肉,吃完后,又掏出火折子吹亮。
另一只手里拿着兔腿往柱子后那人走,那人听见脚步声,警惕的握紧匕首,黑暗中笼罩在白纱下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
火光照亮昏暗的角落,白衣人半蹲着,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光亮照在他身上的一瞬间,刀刃的反光划过楚郩的双眼,楚郩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敌不动我不动,站着俯视了一会儿眼前这个她一只手就能弄死而不自知的对她兵刃相见,勇气可嘉的男人,心想捂的可真严实,老娘什么美人没见过。
“来一点?”不情愿的将兔腿递出去,白衣人透过白纱看着兔腿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手指却是动了动,将匕首抓得更紧了,显然是饿极了,但对面前这个突然闯进庙里的女人很不信任。
楚郩嗤笑一声:“我若是想对你动手,你拿着把大刀都不见得有用。”
白衣人想了想大约觉得有理,将匕首插回靴子,接过兔腿,低声道:“谢谢。”便又隐入黑暗的角落,留了个后背给楚郩,没一会儿,微弱的咀嚼声慢慢的响起。
刚从禹州女人帮里回来的楚郩边往自己的角落走边回想着白衣人刚刚的声音。
糙里糙气不讲究的女人身上大都是臭汗味儿,声音也粗犷聒噪的很。
她有很久没见过男人了,久到听着这有些低哑清脆的声音有点心猿意马,整个人像是飘在空中,看着还剩下的半只兔子,竟然生出再送点过去的念头。
恶狠狠的照自己额头拍了一掌,心道,明日得干活,不吃饱怎么有力气。
解决完那半只兔子,楚郩将柴火聚拢到一起,确保不会出意外,这才躺倒一旁的干草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庙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庙内火光大盛,映的破败的石菩萨愈发慈眉善目,白衣人从角落探出头,帷帽下的眉头皱了皱,看了看门口又看向角落的楚郩,终于慢吞吞的移了过去,又将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
楚郩翻了个身,身下的干草被挤的散乱,靠上点星火立即燃了起来,楚郩睡得极安稳极舒坦,毫无察觉的又翻了翻身。
白衣人快速跑过去,伸手拉楚郩,他刚伸手,手腕便被还未睁开眼的楚郩钢铁般的手抓住,一个鲤鱼打挺将他过肩摔到地上,匕首摔倒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白衣人疼得闷哼一声,缓过劲头指着楚郩身后咬牙道:“火,火,,”
火碰到干草猛地燃起来,燎的刚转身的楚郩退了一步,这破庙除了石像菩萨,其余的全是木头破布干草,若是燃烧起来,纵然雨势再急,也得倒了,夜不过半,两个人估计就得夜宿荒野与风雨为伴了。
楚郩来不及多想,脚下两转,将还未燃起来的干草移到另一边,又将燃起来的东西都堆到一起,她在并不大的庙里快速的飞来飞去,白衣人爬起来看的眼花缭乱,又将身侧不远处的匕首重新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