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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尽心机接近他,终于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
可是已经死去的祁子嫣,再也无法亲耳听到了。
“祁子嫣,你真的听懂他的心了吗?”
01 赘婿
我脸上的麻子和胎记是天生的,成天寻医问药,也始终不见好。
我父亲在徐阳县当个小官,出事之前整日喝茶看书,清闲的很。父亲说不打紧,到时候花钱买个女婿,入赘到我家,生个孩子,以后也有人养老送终。
我心里却是不情愿的,买个丈夫,多丢人啊。
不容我拒绝,招赘婿的消息已经在县里头传开了。上门求娶的人很多,但是看到我这张脸之后还愿意留下的人寥寥无几。
我躲在屏风后面看着,盼着个人登门。门外忽的又进来一个身材纤瘦,衣着朴素干净的男人。
他被人馋着,似乎行动不便,我猜也许是有眼疾。但是仍不难从蒙在眼睛的白布下隐隐约约看出他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双唇。
他微微颔首,向我父母的方向拜了拜,清冷的声音环绕在我的耳边。
“鄙人骆澄明,乃徐阳县一介布衣,今日冒昧叨扰二位清闲,此行的目的是想求娶您家小姐。”
屏风另一头的我,紧张的咬着帕子,期盼着他开口,又怕他一会儿会嫌我样貌。
“鄙人早有耳闻,小姐是县里出了名的娴淑,只是鄙人才疏学浅,又自小患有眼疾,恐配不上小姐。因此在家中辗转反侧多日,未及时向老爷和夫人禀明心意,然而鄙人不愿错过娶贵府小姐此等殊荣,斗胆前来一试。还望小姐和您二外莫要见怪。”
“我没听错吧,他认为我娴淑,还认为娶我是一种殊荣?”我激动的要跳起来,抓着身边小侍女的手开心的合不拢嘴。
父亲似乎是开口想要说什么话,还未等他开口,我就从后面的屏障中冲了出来。
“父亲,母亲。”我跪在他们的身前“小女愿意嫁与骆先生。”
我就是在十八岁的年纪第一次见他,他身着粗布灰衣,举止优雅,和一般的俗人全然不同。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不会低着头故意不看我的脸,而是面含笑意的点点头。他比我高出许多,身板也直。
我年幼时幻想的夫君正是这样谦和有礼,儒雅随和然而却能保护我的。磨了父母好几日,他们总算是同意了,着手开始操办起来我和骆澄明的婚事。
我从未那样开心过,大婚之日,我花了许多银两请卖胭脂的娘娘花了两个时辰为我遮去了脸上那不堪入目的痕迹。她的手艺精巧极了,不靠近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我的胎记。
我没收到一分钱的聘礼,还拿出了三千两的嫁妆送与骆澄明,但我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是街上人人冷眼的丑八怪了,我是有夫君爱的人了。
02 科举
成亲的第一晚,即使他有眼疾,我们还是圆了房。原是他并非完全看不见,只是一只眼睛几近失明,样子丑陋,因而总是带着布额,不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