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伤口处理的不是很好。”壮汉说道，“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说着他举起了枪，安装了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约翰的额头，“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约翰的脸不停地抽动着，壮汉确定他尿失禁了：“我，我的外套在哪里？”
“哦？你想穿着你的名牌西服去死？真是一个怪癖。”壮汉把枪又收了回去，“不过我的奶奶告诉我，人死之前的愿望要尽量满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约翰一眼，然后走出浴室。
“阿玛尼，百分之百羊毛料，纯手工剪裁，手感真的不错，的确是件值得穿着去死的好衣服。”壮汉手里拿着那件黑色的呢料西装走进浴室，“怎么样，帮你穿上还是就盖在你身上呢？”
约翰痛苦地摇摇头，壮汉去拿西服的这一小会功夫，他身上麻醉药的效果渐渐退去，那来自右腹部的痛苦也越发让他受不了：“垫肩。”
“哦？”壮汉以为垫肩上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仔细看了看，如同这衣服的别的什么地方一样，那儿平整而漆黑，连一个褶都没有——两边都是。
“夹层……”约翰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钱，钱都是你的，你，你要去……”
“找到那个人并保护他，直到，直到……”约翰疼得晕了过去。
壮汉皱起了眉头，遇到了个麻烦的家伙，他想着，然后抬起手枪朝约翰的脑袋来了一下子。
壮汉走回卧室，坐在床上，手里面捏着一张薄薄的卡片。这是一张用高分子材料制造的卡片，耐磨耐损柔韧却不可折叠。卡片的正面是一个黄种男人的脸部相片——显然不是那个躺在浴缸里的家伙，下面印着两个字：章海。卡片的背面却印着一些他不认识的字母，一串数字和最下面的一个红龙徽记。那是一条欧洲神话中常见的怪兽，强而有力的身躯，奇妙的魔法和贪婪狡诈的性格，这一切只为了守护自己的宝藏——这条红龙盘曲着身体，一双眼睛凶恶地瞪着卡片外的人。
他虽然不认得卡片上写得是什么，却对这个红龙的徽记很熟悉：地跨全球，无需担保，只需信物就可自由支配帐户，而且你也绝对无法赖账的银行，红龙银行。作为游荡在国际间的幽灵，他经常和这家银行打交道。
“了不得啊。”壮汉看了看浴室门，“看来这回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掏出手机，慢慢翻查着通讯录。
电话拨通，一个富有相当磁性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红龙银行曼谷支行，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我这里有一个帐户信物，需要查看帐户信息。”
“请问帐户号码是多少。”
“JK0*********8”
“请稍等。”
过了一小会：“请问信物特征是什么。”
“一张印有一个人头像的卡片，头像下有两个字为章海，背面印有我不认识的一种文字和红龙徽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