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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王氏在心里大骂哥哥的命不值钱,只换来这么点银子;又听见父亲在心里偷着叹气,惋惜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往后的日子更是难过。
真是可笑至极,这些所谓的家人,都不为哥哥的死难过一丝一毫。
我坚信这个特殊的技能是哥哥在冥冥之中帮我,我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哥哥的死因,为他复仇。
于是,当天夜里,我偷走了王氏的钱袋子,打包好行李,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我将自己的发髻盘起,套上了两层裹胸布,从此以后就做一个男儿郎。
入宫前,为确保万无一失,我用王氏所有的银子四处打点了一番。
我压着自己的声音,陪着笑脸,对着主事公公道:‘小人的那个东西天生短小,您高抬贵手,给小人留个把儿可好?’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主事公公在心里数着银子。
‘一两,二两……’
看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我觉得自己给的银子定是够了。
果然,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
在入宫验身的那天,我直接走了后门,轻而易举的领取到了太监的制服。
主事公公小声叮嘱我道:‘日后见了各宫娘娘,你都要回避着些,省的让人瞧见你的裤裆!别给我添了麻烦,到时候,我可护不了你!’
‘是是是,小人明白。’我长舒了一口气。
登记名字的时候,我将哥哥的名换了一个同音字,只说自己叫姜明。
因为我想,若是有认识哥哥的人,听到我的名字后定会做出反应。
到时候,我就与他们套套近乎,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先前我需得日日服侍着陛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别处的太监。
好在我勤勤恳恳,一路升职。
如今我做上了太监总管,就如同得了一张各宫内的通行证,以后我出入各宫就畅通无阻了,便是有更多的机会打探哥哥的死因了!
3
夜里,我端来了内务府新打造好的各宫娘娘的牌子,轻声道:‘陛下,您该翻牌子了。’
陛下选了好一会儿,也没挑选出个所以然来。
我听见他在心里暗暗腹诽:‘苏妃,不行,棋艺太差;庄嫔,不可,嘴巴太碎;年贵妃,更不可,太过粘人……还是批奏折为好……’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陛下太不近女色了。
宫里的娘娘们分明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啊!哪个不是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竟然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不过我又仔细想了一番,自我入宫以来,就从未见过皇上宠幸妃子。
难不成?陛下有些肾虚?
良久,陛下突然如释重负的说:‘朕觉得好些日子不曾见小妹了,把小五给朕传来,朕得考考她的诗文背的如何了!’
这真是太荒谬了!
但我还是迅速差人去将五公主请了过来。
五公主来的不情不愿,还对着去传话的小允子大发了一同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