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老爷们盘腿开喝,巧莲则哄着郭傲然到西屋简单的吃了些饭菜,准备把郭傲然哄着睡觉。
一顿酒从五六点钟直喝到大半夜,胡侃的话题从猎魔岭到河间城。
从兽人的凶恶嘴脸到猎魔组的战无不胜,从秋天丰收的庄稼到冬天藏粮食的野地。
从郭傲然到邻村的白家二姑,喝的越多话题越多,话题越多酒下的越快。
直到老村长伏在桌上,哼起了旧时的民谣。兽人嘴恶眼睛小,撅着屁股满地跑,冬去春来好时令,封魔关前抛尸早。
小顺子嘿嘿一笑道:“老村长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你们也早些歇了吧。”
说完扶起老村长,推门回家去了。
巧莲将猎人和刺客安置在西屋的大炕上,收拾完碗筷扶着郭海躺下。
清晨的郭家庄裹在厚厚的积雪之中,巧莲起床后将院子里的积雪清到院外,堆在篱笆下面。
又在院子中央支起一口大锅,堆起柴火。又将一个长条案板放在房门口,为杀猪做着准备。
小傲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稚声稚气的喊了声娘。
巧莲回头道:“快去练功,你爹回来了,要是他看到你偷懒还不揍你屁股。”
小傲然几步窜到院门口道:“才没有偷懒呢。”说完舞动双臂,打起了军体拳。
这是去年郭海回家探亲时,教给郭傲然的。稚嫩的双臂舞的虎虎生风,配合着脚下轻盈的步伐,颇有几分威猛之气。
大顺子带着兄弟早早的来到了郭海家,他是庄子里最好的屠户,只有他才有资格帮郭海家杀猪。
烧旺的柴火催着大铁锅里的水热气直冒,顺子兄弟在猪圈里,抓出了一只最肥壮的大猪。
两只前腿绑在一起,两只后退绑在一起,两人合力将大猪固定在长条案板上。
小顺子退后拉住猪耳朵用力向后拽,猪头刚刚抬起的刹那,大顺子的刀子便沿着猪脖子根直刺颈动脉。
巧莲早已拿出一个大盆接在下面,猪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落到盆里。
巧莲一手提着盆边,一手使一个长柄勺子用力的搅动,血沫子一层层的浮了起来。
巧莲将泻开的猪血送进屋子里,顺子兄弟将不停抽搐的大猪,丢进大铁锅里来回的汆烫。
同时用一把硬毛大刷子,来回的刷着猪毛,猪毛便一缕缕的脱落下来。
待到大猪再一次被抬回案板上时,全身露出白中泛红的皮肤。
大顺子手中的刀不停的割裂着猪的筋骨皮肉,只一会心肝胃肠,前后猪腿,肋排里脊便一块块的分割好了。
隔壁的张大婶带着儿媳妇也过来帮忙,拔猪毛灌血肠,满院子忙的不亦乐乎。
看门的大黄狗不停的狂吠着,巧莲拎着半个猪肺丢了过去。
房门吱呀的打开了,猎人刺客扶着郭海走了出来。
郭海笑道:“顺子手艺看涨啊,把肉多分几块一会一家送一块去,送完了就回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