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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医生......你......你别开这种玩笑。”徐凌岩手一抖,叉子掉下地。他急急忙忙弯腰去捡,再抬头,咣当一声撞餐桌了。
“没事吧?撞痛了?”詹意站起身,大手一伸,直接扶在他柔软的短发上!
“没......没什么!我......”
詹意笑道:“你太紧张了,我是医生,人的表象在我眼里无非是皮肉白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呵呵。不过说句实话,我对你还真蛮好奇的。你当警察的话,一般怎么跟坏人发狠?像你这般面容清隽精致,确实少了几分威严。他们会怕你么?”
“我......”徐凌岩鼓了下眼睛,“喂,你别看我长得好像不是很.....粗犷。但我实力可一点不逊的!警校毕业时近身擒拿的成绩可是全系第二名!”
“哦?那第一名是谁?”詹意问。
徐凌岩的眼神稍微收敛了几寸光芒,轻轻呷了一口果汁道:“不记得了,同学太多。”
“也是。”
詹意想,自己在医学院里同样同学颇多。五年临床三年硕士,但他也不过就只把目光停留在一个隋天身上而已,剩下的男男女女都是菜瓜,名字也忘记。
但是,即便不用翻看徐凌岩曾经的履历他也能从这男人躲闪的目光里看出谎言。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提起罢了。
耳边萦绕着西餐厅里特有的那种悠扬爵士乐,两人之间的沉默稍微僵了些气氛。
于是徐凌岩深吸一口气,拉转了话题:“詹医生我能不能问问你,我爸,他还有多久?”
“如果没有奇迹,超不过两个月了。更何况——”看见面前男人的肩膀抖了一下,詹意停顿,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他自己似乎也没有留恋坚持的意念,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这样啊。”
“嗯,今天下午,他要我背着你给他拿拒绝病危抢救的协议。他想签字。”
“哦。”徐凌岩缓缓叹了一声,“其实他也不需要背着我的,他的决定我从来没有插手的权利。”
“是啊,除了他赶不走你以外,其余的事你也没办法替他做主呢。”詹意的淡笑意味深长。
两人结束了晚餐,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詹意叫来服务生买单。
“不用了,在东闸区,离这市中心很远的。”徐凌岩摇摇头,“我自己乘地铁就行。”
“你们分局明明就在这附近,干嘛住那么远?你上班和照顾你爸多不方便。”
“刚入职的时候是在东闸区那边的派出所。那时房价还不高,就买了一间公寓。”徐凌岩回答,“现在懒得换了,路程也还好,有时我会住单位宿舍。”
“你爸爸时间不多了,有空多陪陪他吧。”詹意略略沉吟了一下,提议道,“明天我帮你到附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最好能短租。”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有需要的话自己去看就行了。”徐凌岩客气地拒绝了詹意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