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皇后临政的第一天，上京炸开了锅。
但第一个找上我的却是沈书婉，她已经八个月了接近临盆，公乘珏居然也同意让她做前锋。
「沈书宝！」
沈书婉恶狠狠的盯着我，彷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因为皇后临政的第一天就提我做了女官。
虽然只是个书法女官，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便是皇后试探文武百官的马前卒。
「你怎么敢？五郎都与我说了，你这是将我们整个沈府都赌上了！自古女子参政能有什么好下场？你放着太子妃不当做什么幺蛾子？」
我看着沈书婉义愤填膺地样子，忽然开口道：「符号看象限。」
「什么？」
沈书婉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也是。」
「公乘珏没跟你说过吗？我五岁便能吟千古绝句，你现在用的肥皂也是我做的。我见到公乘珏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任人欺凌的皇子，我帮他反击回去，替他讨公道。可是你看白眼狼是养不熟的，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只会一脚把你踹开。」
「公乘珏要是真爱你，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大着肚子横冲直撞到我这里来。」
我摸着沈书婉惊恐的脸，「要说白月光，那也是我啊，你顶多算个替身罢了。」
「你胡说八道！」
沈书婉捂着肚子，神色仿佛见了鬼，匆匆忙忙走了。
走之前，沈书婉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沈书宝，你最好是赢了。」
半月后，沈书婉早产了。
她的丫鬟急匆匆跑来找我，求我救救沈书婉。
沈书婉的院子里守卫空虚，四周凋零。看到沈书婉的时候，她满头虚汗，身下都是血。
而腹中的那个孩子据说早早就被公乘珏抱走了。没有孩子的沈书婉就是一个用完的物件，公乘珏已经懒得在她身上花心思了。
「大夫在来的路上了，你得撑住了。总不能让你未来的孩子没了娘吧。」
「他压根就没想这个孩子…」沈书婉被丫鬟扶起来，神色平静，「他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甚至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沈书婉的手有些凉，我蹲下来抓着她的手，「还有结春蚕，公乘珏不会让你死的。」
「早在我怀孕的第二个月，结春蚕就被解了。公乘珏就是只趴在人身上吸血的脏东西，我有用时，对我柔情蜜意，无用后，对我弃如敝履。」
沈书婉紧紧抓着我的手，神色有些偏执，「你说，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男主？他这样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凭什么有那么美好的前途？」
「因为他是疯狗啊。」我笑着将沈书婉的头发拨弄到耳后，「一个从小就在淤泥里长出的人，即使有无数次摆正他的机会也无济于事。」
「狗改不了吃hi的，公乘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书婉低着头，忽然不动声色地塞给我一张纸条。她静静地盯着我，半晌才开口问，「你们会赢吗？」
「重点不是条件多么的艰苦，前路多坎坷，而是心中的信念。」
「沈书婉，我们一定会赢。」
在沈书婉的再三要求下，丫鬟将我从小门带走了。
打开那张纸条，上面除了写着公乘珏的暗线，还有一句话：
「别让以后的女子同我一样，耽于情爱，一辈子困在宅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