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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我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罪从天上降,我看着起诉书发呆:“我都决定分给他们遗产了,他们闹什么?”
律师站在我身边:“谁主张,谁举证,还要看他们能找出什么证据。”
“你上次看到的那些文件,不是说可是作为沈一祥转移资产的证明吗?”我歪着头,望着律师的眉眼,直到此时,我才真正的想哭。
“在警察那边封存做证物了,”律师看我盯着他,有些慌了:“肖楠,你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又摇摇头:“如果董宇活着,他现在应该也成了一名律师了,你跟他太像了。”
律师,哦不,董轩,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其实你完全没必要用嫁给沈一祥这个方法,把你自己耽误了这么多年。”
八年前,我跟我男友董宇登山遇险,我摔断了腿,董宇也受伤不轻,我们两个费尽力气,来到公路边求救。
路边的野草又高又密,董宇拨开草丛,还没来得急把我移到路边,从远处来了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
他去拦车求救。
那个司机正在一边开车,一边打瞌睡,根本没看到董宇,他也没减速,直直的撞上了他。撞人之后,司机把车停下,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把董宇拖进草丛,开车就跑了。
他下车的一瞬间,我就牢牢记住了那张脸,那个车牌。
沈一祥!
一个花名在外的年轻企业家。
我的腿断了,根本不能行走,只能爬,等我爬到董宇的尸体旁,才看到他被撞的惨样。
八年过去了,我忘不掉他死时的样子。
也忘不掉那个仓皇离去的背影。
那个路段没有道路监控,当时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过往车辆。只有我看到了全部。
搭上车回城市之后,我养伤期间,一直在关注车祸报导,或是沈一祥自首的新闻,但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没等到。
我可以打着石膏在医院走廊里慢慢走动的时候,在医院遇到了他,他也认识我,知道我爸爸跟他做过生意。
那时他来医院是看病的。
我很容易就知道了,他是个遗传血友病患者。
后来,又在医院遇到了几次,在他有意无意打听我什么时候出院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在我失去心爱之人的那段至暗时刻,是报仇给了我力量,叫我一直撑到现在。
我要杀了他,叫他像董宇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温柔也是一把杀人刀,我只需要恩爱,就能叫他忘乎所以。
我跟着沈一祥的时候,还小,又傻又好骗,沈一祥根本都不用做出转移资产的事情,因为我爸爸只有我一个独女,沈一祥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大受益者。
8.
开庭的日子到了,我作为被告,坐在被告席上,看着原告席上三张得意洋洋的脸,一脸无语。
沈一祥所有的财产,我作为配偶,以及我跟沈一祥的子女,能分走五分之三,剩下五分之二分给他的父母以及他的非婚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