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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幸得早日喝的药,缓解了她的病痛。
待所有人的心都随着曲调到达高昂之时,可只听“嘣”的一声打断了这一场听觉盛宴。
弦断了,四周哗然一片。
太妃更觉怒不可遏,一张脸阴沉一片。
戚锦岁呆滞地僵在原地,看着芳音的方向,就瞧她一脸无辜的朝着自己浅浅一笑。
凌羽寒黑眸中燃起怒火,在众目睽睽下,将不知所措的戚锦岁带离寿宴。
御花园。
四下无人,凌羽寒撒开手,戚锦岁往后踉跄了一下。
她低着头,无言的将紫红的手腕藏入袖中。
“甚好,你没忘谱,倒是忘了‘脸面’二字怎么写了。”
凌羽寒语气冷冽,如同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戚锦岁想要分辨:“如若不换琵琶,就不会……”
凌羽寒脸色更加难看:“你是说本王赐的琵琶有问题?”
“我……”戚锦岁深觉有苦说不出。
芳音当着太妃面大度赠送琵琶,她不接,旁人会以为她善妒。
可接了,竟让她陷进这般境地,不仅凌羽寒难堪,她也丢了人。
凌羽寒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扔下一句“滚回府去”便拂袖离开。
寒风袭来,戚锦岁只觉凉的不止是身体。
等在远处的阿梓并不知宴会上的事,她见戚锦岁一人走出翊坤宫,忙将披风披在戚锦岁身上。
“寿宴可是结束了?王妃怎一人出来?”
戚锦岁只摇头,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去吧。”
宫闱长廊。
戚锦岁停下脚步,望着墙檐上来去的鸟儿,不由羡慕。
它们比她过得自由快乐的多……
“锦……”
戚锦岁闻声,侧身望去,竟是她儿时定亲的莫寅初。
莫寅初看着一身华贵宫服却难掩憔悴的戚锦岁,遥隔几尺外,行礼。
“微臣参见王妃。”
戚锦岁见他一身太医官服,想起他曾经的志向,便是如同他父一样济世救人。
“你终于应了儿时的志向,恭喜。”
莫寅初瞧她眉眼弯弯,强扯笑颜,却只觉喉咙酸涩。
他想问锦岁过得可好,出口却是疏离克制之话。
“王妃,微臣见您面色苍白,可否让臣为您请一平安脉?”
“多谢莫太医,本宫无虞。”
戚锦岁话毕,带着阿梓离开了长廊。
莫寅初僵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许久都难以收回视线。
身边公公诡异地看了他和离去的戚锦岁一眼,而后催促:“莫太医,贵人还等您请平安脉呢!”
“是。”
……
戚锦岁回到王府,已是夜阑人静之夕。
她坐在窗边,抱着琵琶想将断弦接上,可几次下来,那弦将她的手指划破,鲜血渗出。
她无奈的叹了声,这是凌羽寒送的,她这一生最为珍贵,可如今断弦难复。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踹开。
凌羽寒一身寒气,怒视着窗边的戚锦岁:“让你回府,你竟与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