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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意识模糊,浑身打起了摆子,听到王钰的呼叫,她眼皮用力翻了翻,断断续续道:“小官爷,我爹吴晋卿,拜托你告诉他,我后悔了,后悔了。我想家,想回家……”
寥寥数语,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滴落在鲜血上,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獒犬断气时,张庚派人叫来的大夫刚好进门,看到院中境况,扭头便要离去。
“先去看那位姑娘!”邢捕头拉着他过来。
“大夫,先去看我儿子!”张庚冷眼看了看拉姆,对她的死不仅毫不在意,还隐约有几分解脱的轻松感。
王钰抬起糊满血的手,红着眼睛道:“你还是不是人?她都快要死了!”
大夫自知轻重缓急,查看完拉姆的伤口,又翻开眼皮,只看了一眼便直摇头,“老夫也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天旋地转,眼中全是一片血红。
王钰木讷地看着滴血的手,“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想为她摆脱嫌疑,怎么变成了这样?”
就在他快要发疯时候,张庚突然吼道:“小六,你说,是不是拉姆指使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小六被衙役架住,有些垂头丧气,听到这,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指着毫无生机的拉姆道:“是,是她!官爷,是拉姆让晚姨娘喂犬,发生命案后,为了逃脱罪责,让我与她一起作伪证的!”
王钰放下拉姆,阴沉着脸,来到小六面前,冷冰冰道:“你再说一遍!”
小六定睛一看,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只见王钰右臂绑带松开,牛眼大的伤口一片模糊,他的脖颈上,脸上,手上,鲜红一片,血滴还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那两只如鹰隼般的眼睛,从血红中射出两道寒光,吓得他瞠目结舌,乱了心神。
变故突发,谁都没想过会亲眼目睹一场血案。
公孙亮最为冷静,他向邢捕头招了招手,“王公子已帮了大忙,我看还是先送他还回去吧!其他人,随我一起回开封府!”
“慢着!”王钰当场阻止,“公孙先生,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张申在母亲的陪伴下,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血泊中的拉姆,面无表情地走到王钰身边来,“大哥哥,姐姐也死了吗?”
王钰还不知道自己与死尸相比,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蹲下身来,抚摸着他的头,强作温柔地道:“申儿,她死了!但是她本不该死的,是我……”
“大哥哥,就算不是为了保护你,她也会死的,你不要难过!”张申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他的头顶。
“覃芳,你怎么看的孩子!”张庚一声大喝,吓得张申打了个哆嗦。
公孙亮早就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也想趁机弄明白其中缘由,便道:“张鳞差,令郎身体抱恙,带去开封府怕多有不便,作为目击证人,有义务协助我们破案,他既然有话要说,我看你就不要再阻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