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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嫁前,每年的春节前,她母亲总是带着洁雯和她的两个弟弟忙着打扫卫生,清理房屋里的一些陈积灰尘。她母亲说,过年了,不管我们过的怎样,好还是不好,都要以最新的面目迎接新年,图个吉祥。她还带着爱女洁雯逛集市。那花花绿绿的商品铺满整个大街,人们摩肩接踵,争相采购。每次逛街,洁雯像个男孩子一样总要买些她喜欢的炮竹。母亲总是生气地说,你这孩子,跟男娃一样。她避开母亲的视线,偷偷地乐。
可是今年,别说逛街,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她被关进了“牢笼”。她失去了自由。
第二天,有人来看她,朱问题告诉来人,她不舒服,需要休息。把来人拒之门外。
洁雯听到朱问题的慌言,心里一阵阵的悲凉。她真切的感到,她进的不是洞房而是魔窑。她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已被这强大的势力包围。她彻底地瘫软在地上。她捂住带伤的脸,无助地哭了起来。她说:“我的母亲啊,你来救救我吧,”她心里在呼喊。她的肉身在挣扎。
自从进了这个黑漆大门,洁雯在没有权利走出这个院落了。出来散步有人跟着,上街转转有人陪着。她就像一个国家“元首”,时时刻刻有护卫的随从人员,不离身后。不同的是,他们是保卫,而她是被监视。若有“不规”行为,立马被劝阻,或强力制止。她只有乖乖地待在这里任其蹂躏。
洁雯的娘家与这里相隔数十公里,母亲想看她,来一趟很不容易。这里没有直接开通的长途汽车,只有过路的汽车经过,也不太多。有时来晚了,便没有了车辆。来早了,就得奈着性子等。部分农村的交通不便,给农人带来了好多麻烦。
在家时,她曾因此而不愿出门。母亲为了她的宝贝女儿,曾多次来看她,不辞辛苦地往返于这条路上,也只是见了她一面。从此,在没有机会见她了。
她没有向母亲述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她隐满了实情。她怕母亲为她担心。后来,她被打伤了,她被折磨得没人样了。如果母亲看到她的女儿骨瘦如柴,面目憔悴的样子。她老人家该是怎样的反应啊!她知道,她的母亲一定哭喊着去找朱问题算账。问他如何把一个如花似玉的,水灵美丽的女孩子折磨成这样。可是母亲没有机会见到她。她来了几趟,他们都告诉她,洁雯旅游去了,到国外,最少两年才能回来。
洁雯的母亲一生中没有经历过太多过于复杂的事情,尽管心里疑惑,但她并没有多想,就轻信了。她还以为她的女儿享福去了。她说:“我的女儿有钱旅游,真是活到天上去了。像我这辈子,整天为儿女的事费心,为吃饭穿衣而劳累,哪有这个闲钱来旅游,真是白活了”。
当洁雯听到朱问题跟她说这些时,她的气就像充满气的气球,因飞得太高而爆炸。她大着胆子抓起桌子上面的瓷盘里的一只水果照着朱问题头上砸去。没砸着他的额头,却正好砸在他的嘴上,流了一点血。朱问题猛地站起,爆燥如雷,震怒地一把拽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她便仰面摔在了地上。她迅速地背过两手去支撑身体。可是,她的胳膊因此而摔伤。腕骨骨折,肘骨严重受损。带着夹板打满石膏的胳膊,不能自由活动,只有用长长的绷带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