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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自己,那也就省了废话。当即问道:“陈广之昨晚死了你知道吗?”
李墨寒陡然一愣,赶忙摇头。乔楚生就说道:“那我就不跟兜圈子了。现在我怀疑你杀了他。同行竞争,陈广之一个作品的要价,少说是你的十倍吧。之前的拍卖会,听说你们还吵过一架,你不是说,早晚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吗?”
李墨寒刚忙摆手道:“一时的气话。昨晚,我真是一整晚都在这儿待着。再说,那杀他一个也不够啊,沪上现在十三个刻瓷的,陈广之那一门独占风头。要想让我们写意派扬眉吐气,怎么也得把他那些师弟一起杀了吧?”
乔楚生刚要开口继续问,路垚就指着他的工作台道:“我琢磨应该不是他。”
乔楚生反问道:“琢磨?这是任命案,得讲证据。”
路垚不耐烦道:“你看他袖口嘛。”乔楚生一看,李墨寒的袖口有一层细沙。路垚解释道:“刻瓷师通常会将瓷盘放在一盆细沙上,既能防震,又能降噪。如果他中途出去杀过人,且不说走在路上的时候,这些沙子就会抖落,就连最后刻字的时候,陈广之脸上也应该沾有少量细沙。”
乔楚生又问道:“如果他是先杀人,再回来工作的呢?”
路垚笑指着面前的一个瓷瓶道:“你好好看。”乔楚生看着瓷瓶上雕刻着一首诗: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那个“孽”字,一笔一划刻成,与陈广之额头的字体完全不同。
路垚解释道:“刻瓷技艺,分写意与工笔两派,工具、刻法各有不同,互不相通。写意派用的刻刀,形状更像普通刀具,而工笔的刻刀,刀头则是一个小圆锥子。刻成陈广之额头那样的,只有工笔派的工具,才能办到。他明显不是。”
乔楚生恍然大悟,不过随后就陷入了沉思。一侧的李墨寒嘀咕道:“乔四爷,要不你去问问徐麟吧。”
路垚皱眉道:“徐麟是谁?”
李墨寒笑道:“他是陈广之同门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