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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岚湟用帕子攒了攒额角的汗,抿了一口茶水:“皇后娘娘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可还有别的?”
她皮肤**,被烈阳久晒,两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润,看得出来她已经很难受了,却依旧没有去反驳皇后。
有宫女举着掌扇遮阳,苏玉簪依旧雍容,她温和的笑着:“你看我,说了这许多,倒忘了与你说说霖王的事情,你定是听得枯燥了。”
希岚湟笑了笑:“皇后娘娘严重了,琐事自是枯燥的。”
枯燥又磋磨时候,若不是寄人篱下,没人愿意听。
苏玉簪还以为就希岚湟逆来顺受的性子,会忍气吞声下去,没想到竟拐弯抹角的刺了她一句。
偏生,她还生气不得。
“也是,今日一早霖王府又传信入宫来请太医,想来是霖王旧疾又……哦……呵呵呵……你瞧,本宫怎么跟你说这些。”
苏玉簪连忙掩嘴,解释道:“这人总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公主可别多想。”
这样欲盖弥彰的说辞,倒还不如不说。
不过苏玉簪这时候提起这些,无非就是要希岚湟多胡思乱想些,最好还要为这桩婚事闹一闹,这样大家才能看个笑话。
希岚湟疑惑的追问:“霖王有何旧疾?”
“不过是本宫一时嘴快说岔了,公主不要放在心上。”苏玉簪起身,睨了她一眼,“宫内还有些事物等着本宫去处理,便不陪公主了。”
苏玉簪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转身时唇角又往上勾了勾,眸中流转着得意的波光。
阳光甚好,坐在烈阳下的人却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颤,好半晌眸子才转了转。
朝歌担忧的看着:“公主,奴婢扶您回屋吧?”
“好。”
希岚湟点头,缓缓站起来,起身时忽觉眼前一阵晕眩,若不是朝歌正巧扶着,就要摔地上了。
看来实在是晒得太久了……
她摇摇头,回屋便怏怏的躺在了小榻上。
“皇后娘娘这也太过分了,明知晓公主娇贵,如何能这般晒?”
朝歌拧了湿帕子小心的给主子敷脸,她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了,然主子还是疼得皱眉头,惹得她打抱不平。
可恨她家主子是外邦公主,带来的人全折损了,只得她一个人贴身伺候,想去寻把遮阳掌扇都分身乏术。
看着主子娇嫩的脸蛋晒伤成这般,朝歌只觉揪心不已。
希岚湟哼哼了两声,突然抢过帕子猛的一把按在左脸上,痛得倒抽了个凉气:“无妨,敷点药膏便好了。”
“那奴婢去太医院拿药膏。”朝露转身就走。
“不用!那里有雪肌膏。”希岚湟赶紧叫住她,将帕子换到右脸上,“朝歌,你进宫有多久了?”
朝歌在妆奁中寻到了雪肌膏,蹲在一旁小心的涂抹:“奴婢十三岁入宫,已经五年了,之前一直在储秀宫当差。”
在宫里五年,就算再如何谨慎行事,也总该知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