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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抬头看他,面具下他的嘴角似乎在抽动。
下人们摆上酒菜,关上门又出去了。
门一关上,不待萧衍入座,我已在桌前坐下,一伸手便要去抓桌上的酱肘子。
就快要抓到的时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沈如月该怎么吃饭来着?”
沈家给我安排的嫁前培训还是起了点作用,我缩回双手,拿起筷子。
萧衍陪我在桌前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饮着酒,一边看我大快朵颐,看不出情绪。
也好,他不吃我还能多吃点。
酒足饭饱,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哈欠。
萧衍放下酒杯,捏起我的下颌,替我擦嘴:
“夫人吃饱了,现在轮到为夫了。”
我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一些关于景王的传言。
他与当今圣上是同胞兄弟,常年征战在外,为圣上守护大荣江山。据说当年与大齐交战时,王军曾陷入穷境,他们被围困了月余,没有粮食,却活了下来大半将士。
这其中,不免引人猜想。
难怪他刚才不吃,再看那青面獠牙的面具,我心惊胆战。
下一刻,他打横将我抱起,往床榻走去。
“害怕?”
他用手托住我的头,动作轻柔地将我放下,又将我的鬓发别到耳后。
“我会轻些。”
轻些?在吃人这件事上,轻和重,有什么区别?我吓得闭上眼睛。
烛火摇曳,他欺身上来,语气里情绪莫名:
“夫人,你不想看着我?”
看?青面獠牙,满口鲜血?我把眼睛闭得更紧些。
萧衍一声叹息:
“既如此,那便以后再看吧。”
我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预期的被啃咬的痛感。倒是有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有什么被撕裂,痛并快乐。萧衍动作十分轻柔,他所到之处我的身体翻涌着一阵阵浪潮,直至天色渐白。
2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衍已不在房中,房间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她冲我俯身,恭敬道:“王妃,奴婢是冬儿。王爷吩咐了,从今日起,由奴婢来服侍您。”
我看着她,眉目清秀,肌肤白皙。
还好,看来景王虽丑,但心理还是健全,能接受别人的美貌。
我全身酸软,想要起身竟不能。
冬儿赶紧上前来将我扶至妆台前,看着镜中人眼下淡淡的黑青色,我得出一个结论——萧衍是吸人精气的男妖精,难怪要终日戴着面具。
冬儿服侍我洗漱梳妆,仔细替我遮掩了眼下的黑青色和脖颈上的瘀痕。
用过早膳,我到库房清点我的嫁妆。
我让冬儿在外间等候,自己一人进去。十里红妆,看起来嫁妆十分丰厚,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少水分。
一百二十八抬里有一半是虚抬,另一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出嫁前,沈如月的母亲专门把我叫到她的房中,神情冷淡道:
“按理说,你替如月出嫁,我们是该给你置办些嫁妆。只是府里进项少开支大,外人看着花团锦簇,一副空架子罢了。你以后嫁入景王府,贵为王妃,也不会短了吃穿。我如今也是你的嫡母,自然会为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