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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要开始了,苏小姐,没有准备您的位置,不如您就坐在那里吧。”
林秋霜说着,抬手吩咐方才拦着苏倾的女佣加了一张椅子。
在一众宾客繁华精美的椅子旁边,那把小小的、简陋的小椅子显得那么可笑。
苏倾想走。
但江老太太道:“苏家丫头,跑什么?过来坐。”
周围又有人开始起哄。
虽然不敢再直接阴阳怪气,但窃窃私语声仍旧让人恶心。
顾凛南的眼神却半点都没有再落在她的身上过。
苏倾深吸一口气:“这椅子江家不嫌寒酸,我倒先觉得难看了。奶奶教养好,待客之道向来是临城人称赞的榜样,今儿这椅子不知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江家和奶奶。”
话把老太太架上去了。
老太太连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不出这椅子不同。快给苏家丫头换一把!”
苏倾大度的摆手,坐了上去。
把难堪丢回去,驳了老太太的面子,更是在斥林秋霜不会做事。
林秋霜眼神幽深。
和那女佣对视了一眼。
怎么从前没听说过,苏倾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不是傻白甜也好。
生活这才有趣!
但江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
被一个看起来好拿捏的小丫头片子给呛得胸口堵着难受,她捂着胸口。
在她身边一直跟着伺候的女佣连忙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顶撞!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江老太太“哎呦哎呦”的叫唤疼。
顾凛南从小是老太太带大的,立刻通知家庭医生。
可家庭医生今日休息,赶过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江家的地位权势摆在那儿,即便明眼人都知道老太太这是装的,也七嘴八舌的关切。
苏倾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跄到外围。
曾与她如胶似漆的宠溺了无数个日夜的顾凛南,堪堪瞥了她一眼。
幽黑,冷沉。
似要将她穿透。
这是第一次,苏倾直白的感受到他的威压。
胸口艰涩到喘不过气。
直到那些难听的阴阳言论过滤到耳边,苏倾才勉强找回一点知觉。
“听闻奶奶巾帼不让须眉,前段时间江氏内部动荡,顾总不在国内,奶奶一人舌战群雄,将那些仗着资历年纪作祟的老股东斥的哑口无言尚且有余力。如今竟因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到此地步,真是不该。”
“我是大错特错,让奶奶动了气,我向您赔罪。”
清凌凌的声音如玉石相击,空而有力。
苏倾跳过果啤,将白酒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从未尝试过这么猛烈的。
辛辣生刺的感觉从喉间拉扯,烧灼进胃里。
任谁也没想到,她如此利落。
可那番话,但凡长耳的都能听出言外之意。
江老太太委实没料到她这门伶牙俐齿,这回胸口是真气的发闷。
可她歉也道了,礼也赔了。
再为难,倒真显得自己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