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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生锈的钉子。
我疼得低呼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生眼里闪着戏谑的光。
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以拳相击。
「喂,怪胎,你妈死的时候你哭了不?」
「说什么呢?怪胎多难听啊!要叫私生女。」
私生女三个字,被她刻意咬字大声说出来。
唯恐天下不知。
因为私生女的消息传出,我原本的家教把我辞退了。
看着为数不多的存款,我咬牙打了破伤风。
没关系的,忍忍就过了。
周家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我一分都没有动过。
妈妈给我留下的钱和存款,我撑到了高三。
除了住在周家给的房子。
一瘸一拐地回到学校外,听到了巷子里传出来的呼喊声。
我扫了一眼。
两个男生被揍得不成样子,被按在地上。
碾压他们的男生嗓音冷淡,透着一股莫名的森寒之气:「这么喜欢玩?老子陪你玩玩。」
午课间,那两个欺负我的男生跑过来跟我道歉。
脸上是大小不一的伤口。
「顾清,对不起,我们为早上的行为向你道歉。」
还递给我几百块钱。
我垂下眸子,很轻地说:「没关系。」
他们看了教室外一眼,把钱硬塞给我就走了。
老师对于学生们做的事情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承那天给我打电话,除了例行检查作业成绩外,让我这个周末和周宴清一起回一趟老宅。
回老宅还有和周宴清一起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是不太友好的。
周家是大家族。
我第一次跟着周承去的时候,被周家的其他孩子一起欺负,把我推到游泳池里。
十二岁的我不会水,在几乎要窒息时,不知道谁把我捞了起来。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
那以后,我对游泳有了很深的恐惧。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到重点班去找周宴清。
昏黄的落日从走廊那头洒进来。
周宴清微微低着头,表情冷清又寡淡。
等重点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进去问他。
「周爸爸打电话来,让我们这个周末一起回……」
「闭嘴。」
他冷漠地打断我的话。
「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下意识地抠手,这是我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
紧张,不安,会让我不自觉地去抠紧手。
最严重的时候,大拇指的指甲缝上全是血。
从学校到老宅是没有直达公交车的。
我只能从半路走下车,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公路上都是私家车,一辆红色骚气的跑车从我身侧快速开过。
溅起了一摊污水。
我看着我压箱底的白裙子被黄泥水弄得满身都是,很轻地叹气。
那辆车停了,缓慢地后退,驾驶座的人露出一张精致戏谑的脸。
他目光邪邪地打量着我:「这不周家的私生女吗?要不要载你一程啊?」
江家的公子哥,江羡。
我正要拒绝,后面一台宾利也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