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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烟耳后的细软的碎发被气息吹拂,她整个人也不可察觉地轻颤,还得强颜欢笑,“怎、怎么会呢!公子英姿不凡,我……”
楚君渊突然轻笑一声,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我”了半天,没有了下文。梦中人站在眼前,竟然这般惹人怜爱。
柳清烟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摸不准他到底要如何,脑袋埋得更低了。
楚君渊却伸手,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眉眼都是笑意,“既然我英姿不凡,怎么你却不肯看我?”
柳清烟被激的倒退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君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柳清烟站稳了,连忙甩开他的手,“公子请自重。”
楚君渊笑容淡了些,再伸手过来,隔着她的衣裳抓紧了她的手腕,“天色不早了,小姐既然害怕,我送小姐一程。”
说完,不顾柳清烟的挣扎,接过了柳清烟手里的灯笼。紧紧扣着人往外走,不容拒绝。
他已经知道选秀出了岔子,柳清烟没有入选,但这也是好事。后宫连着前朝,局势复杂,柳清烟暂时避开,会过得更好。
只是,二人不能朝夕相对了。
柳清烟也不敢声张,怕惹了楚君渊不高兴,更怕叫人看见她和外男拉拉扯扯,坏了名声就说不清了。
楚君渊因为她的顺从,眉头舒展了些。
二人一路走到了大雄宝殿前,即便柳清烟一退再退,依然被半拉半拽地带进了空无一人的主殿。
楚君渊亲自取了六炷香,在案前的香烛上点燃,分了三炷香给她,“既然来了,便陪我拜一拜佛祖。”
梦中自己没能带她来灵感寺祈福,最后又因为离宫祈福与柳清烟天人永隔。因此,今日在此相遇,楚君渊只觉得是姻缘天定。
现在柳清烟与他在如来面前上这一炷香,也算是还愿了。
柳清烟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烟看着他,鼻端是悠悠沉厚的佛香,良久才满腹疑惑地接过,恭敬地鞠躬,上香。
楚君渊着迷地看着她,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颊。时候不早了,他该回宫了。
柳清烟迅速撇开脸,不肯再看他。
楚君渊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柳夫人在偏殿听晚课呢,去吧,天黑了,不要乱跑。”
话音刚落,柳清烟毫不犹豫旋身离去,提着裙摆,一溜烟地出了佛堂。楚君渊就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远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心悸。
楚君渊原本不信神佛,如今却虔诚地站在这里,凝视着庄严宝相的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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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烟站在偏殿廊下,捂着酸涩的心口,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只是一次意外。
身后的殿门开了,柳夫人手中拿着一根竹签,笑容满面地被丫鬟搀扶着迈过门槛,“烟儿,我正想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