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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最憎恶别人提及的一点!
偏偏何诗澜言语俏皮,乌黑水灵的眸子也尽是澄澈,她若是生气,倒显得她小气了似的。
“我也很遗憾。”
何玉惜敷衍一句,玩笑似的说,“你怎么都不跟爹爹打一声招呼就回京了,你可知道王御史那份奏章害得爹爹被百官误会了不说,还叫圣上都罚了爹爹一年的俸禄?不过你别怕,二姐会帮你跟爹爹求情的。”
说完,还朝何诗澜友善的漾开笑容。
换做前世,何诗澜初来京城,能得何玉惜这样一个美丽温柔的姐姐这样体贴对待,早已感激涕零,可此刻却清晰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二姐这意思,我竟是成了个自私不孝的小人吗?”
何诗澜情绪瞬时低落下来,自责道,“早知这样,我就该任由那赵大花母子杀了我,也不该叫王御史看到我被他们母子虐打的。”
这话恰好落在后一步下车的舒安郡主耳朵里。
原本她不好再插手何家的家务事,此刻听到这话却忍不了了,“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父亲,情愿女儿被歹人虐杀,也挨不得一顿骂吗!”
围观百姓也都忍不住愤慨起来。
“什么父亲,怕不是仇人才如此凉薄冷血!”
众人议论得热烈,谁也没发现刚好堵住了一辆要路过的马车。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主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前面怎么了?”
“侯爷,好像是何小姐被何家人刁难了!”
西舟小心翼翼道,“遇上也是缘分,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自从船上安排的探子传回何诗澜那番关于侯爷斩匪的话后,西舟这些跟随侯爷同样被人诋毁的下属便喜欢极了这何小姐。
她理解他们侯爷!
她还理解他们这些小小的兵卒!
她就是最好的何小姐!
苏泽白冷淡睨了他一眼,西舟背脊生寒怂得飞快,“那属下这就去清道。”
“不必。”
苏泽白的视线越过人群,正好看到那系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灵双眼的人,而后,目光落在镇国公府那御赐的匾额上,眸底幽深。
何诗澜只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刚要看去,就听何玉惜哽咽,“三妹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多年不见你,想与你开个玩笑好亲近些,你怎么会样想我,在你眼里,二姐姐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吗?”
何玉惜泪珠儿颤颤,她本就生的柔美,此刻更加招人疼惜。
围观人群里当即不少人责怪起何诗澜小人之心起来!
舒安郡主气得胸闷。
何诗澜惶惶问,“二姐姐和爹爹当真没有怪我吗?”
“当然了,我们血脉相连,疼你还来不及,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怎么会舍得怪你呢?”
这话真是听得人熨帖不已,愈发衬托得何诗澜多不懂事。
何诗澜垂着眼睫,轻轻说,“那就好,我自小在边塞长大,赵大花母子稍有不顺心便打我骂我不给饭吃,我初回京,下意识把爹爹和二姐姐也当成他们一样的人了。”